42.沾满 宁可。(5 / 7)
“我去买了杯咖啡,”他道,“但她已经不在了。”
像大海捞针,不知道她和那间咖啡厅究竟是什么关系,背后的老板或是……单纯的顾客?但已经别无他法,只好和井池讲,只要那个乐队来演,就给咖啡厅送张门票,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举动无异于刻舟求剑。
如果座位有人上座,第一时间通知他。
可惜第一排正中央那两个位置,总是长久缺席。
偶尔他去,右侧也始终空缺。
他在那瞬间意识到,有时候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就那唯一的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样说的话,那——”
傅诚脑子一转:“当时,我以死相逼让你娶她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了是吧?!”
“那时候没到喜欢,但确定,好感是有的。”
否则他那辆从不走回头路的车,不会从地库重新倒出来,停在咖啡厅门口。
傅诚:“那我当时演的戏——”
“我看出来了。”
那是路栀抓到傅望乱玩的第五天。
老头子急中生智,想破了脑袋,才终于想出这么个办法——让傅言商替傅望结这个婚。
无论样貌、能力、地位还是品行,毋庸置疑,他都比傅望好上太多,唯一的问题就是,年龄差有点大。
并且这个长孙的脾气他知道,根本不是坐那儿听家里安排的人。
否则也不会27岁还是单身。
于是老头子未雨绸缪,先去私人医院ICU躺了三天,跟医生吩咐完后,把傅言商叫到床头,细数自己身体林林总总许多毛病,又拿出准备好的话术,说不看到他成家死不瞑目,又说如果这桩婚事吹了,自己会气得早死。
傅言商那时就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使出绝杀,攀在窗台边说自己干脆一死了之,一旁的人该劝的劝该哭的哭,实在是拿出了他这六十年来最大的演技——
终于,这喜怒不形于色的长孙起身,淡声说:
“您下来吧,明天我接路家出来赔罪,顺便问一问她们意见。”
——他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演技练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