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5)
沈嗣悄然舒了口气,清冷的面色稍稍缓了缓,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吐出个嗯字。
阮明姝嫁过来之后都忍着没有在他面前说要吃玫瑰露,怕他觉得她在吃穿用度上太骄奢,不过沈嗣好像也没有那么小气。
阮明姝即便是有点怕他,也不肯委屈自己,吃要吃得最好,用也要用最好的。
玫瑰露做起来是有些麻烦,一小碗都要费好大的功夫,可她就是犯馋。
沈嗣攥着她的手,掌心里的余温捂暖了她的小手,等走出这间偏僻的小院,他低声问她:“还怕吗?”
阮明姝平日多是虚张声势,胆小如鼠的她上次见到血淋淋的人头就直接被吓得病倒了。
她反手用力握住他,生怕他把自己撇下,她小声念叨:“怕。”
那道凄厉的惨叫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鼻尖浮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腥甜。
阮明姝忍不住回忆起门缝里透出来的幽暗,漆黑晦涩,什么都看不清楚的阴气森森。也不知那间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她没看清都觉得怕得心尖在抖。
阮明姝乖乖被他牵着往前走,偷偷仰起脸看了看他,趁他没注意又悄悄低下头。
她的夫君,看起来干干净净斯斯文文,不像是有能把人折磨出那种痛叫的本事。
可是……
他在刑部待了那么久,肯定也会拿鞭子抽人。
沈嗣偏过脸,低头看了看神色不安的她,拢紧少女的五指,“没有人叫,不怕了。”
他沉默的想下次得堵住那些人的嘴,免得又不小心让她听见。
阮明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夫君,你在刑部会亲自给犯人动刑吗?”
刑讯的手段,她略有耳闻,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便是之前去探望她的父亲,也没有见到父亲身上的伤。
沈嗣考虑半晌,他说:“不会。”
他倒是很淡然:“这些事有底下人会做,而且也不是常常需要刑讯逼供。”
“哦。”阮明姝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事事都要他自己动手,那他岂不是要被累死?
她这无能的夫君本就没什么权利,不受器重,在刑部不过混一日是一日。上回的人头,八成是刽子手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