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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以为许鹊清已经睡着了, 说话也很小声,她应该听不到。
“妈,您怎么醒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是伤口疼了吗?”许听宁试图转移话题。
“没跟你说话, 你别插嘴, 霍涔, 你过来把我的靠背摇起来。”许鹊清能看不出来自个女儿的心思, 板着脸使唤旁边的霍涔。
病床是全自动的,根本不需要手摇,霍涔走过去, 按着床边的按钮, 靠背缓缓升了起来,霍涔问角度怎么样, 许鹊清“嗯”了声。
“我知道这病房不是谁想住就能住, 但是霍涔, 你有能力, 和你之前做过什么,是两码事。”许鹊清靠坐着,头上盖着纱布, 耳边隐隐还有一点没擦掉的血迹,脸沉得像许听宁高考又考砸了锅,“你先回答我, 刚才说还卖给你是什么意思?听宁之前卖给过你?”
许鹊清是教语文的,最擅长抠字眼, 当然这字眼确实也能抠出点东西来。
这种事,霍涔怎么可能认,就回一个字:“没。”
“没有你为什么那样说?”
眼看不对, 许听宁赶紧撑着身子走过去:“妈,霍涔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嘛。”
许鹊清斜她一眼:“你俩现在是开那种玩笑的关系吗?”
但凡学生时期犯过事的都懂,最怕老师在批其他同学的时候发现自己,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有存在感,也不要和老师眼神对视。许听宁自己都一身毛,又这么上杆子凑过来,可不是得挨眼刀子。
她不敢吭声了,眼悄悄地向霍涔求助,意思是千万不能让许鹊清知道协议结婚的事。
霍涔看着她害怕焦急的小脸,嘴角扬了一下,因为这一下,他短暂失了神。小时候许听宁向他寻求帮助,他总觉得是她来烦自己,他也会帮,但往往都是被她磨得没办法。
现在才觉得,那种感觉也许不是烦,是抗拒和人亲近,潜意识里他总觉得靠近他的人,最后都会先一步扔下他。其实以他的性子,他要是不想帮,谁也逼不了他,他就是喜欢许听宁依赖他,躲在他后面。
这次也没什么,真是瞒不住了,他就说是自己强迫许听宁签的协议,反正本就是两人合计的事,他一个人顶下来也不算亏。
霍涔一时没回答,扶了一下许听宁的背,说她肚子沉,让她回去坐下。
这倒提醒了许听宁,她托着腰,挺挺肚子,生怕许鹊清看不见,说:“我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