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将军(1 / 5)
幸得对周遭的山路熟悉,姝娘忍着腿上的疼痛,行了一个多时辰,算是顺利回到长平村。
孙大娘正在院子里喂鸡,抬头便见一人披着块破黄布,一瘸一拐地靠近,定睛一瞧,才发现是姝娘。
“哎呀,姝娘啊,你这是怎么了?”她放下碗,急切地跑上前,“你不是回娘家了嘛,这脚怎还伤了?”
“孙大娘。”姝娘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没事儿,只是回来的路上跌了一跤罢了。”
孙大娘上下打量着她,显然不信,“这跌了一跤怎么还......”
姝娘唯恐她追问,忙打断道:“这伤口还挺疼的,耽误不得,我这便回屋上些药,您忙着。”
说罢,快步跨进院子去。
春桃听见外头的说话声,高高兴兴地跑出来,恰好看见姝娘狼狈的身影,“姝娘姐姐怎这幅样子,是不是那边又欺负她了,娘,我就说别让姝娘姐姐回去,你偏不听!”
“我怎晓得会变成这样。”
瞧着姝娘这幅模样,孙大娘心里比谁都不好受,毕竟还是她劝姝娘回去的,虽说她盼着姝娘早些嫁人,可也没希望她吃苦遭罪,她转头对春桃道,“屋里有两条鱼,你拣肥的那条给姝娘送去,顺便问问她出了什么事儿。”
春桃诶了一声,折身跑回去。
姝娘进了屋,生火在灶上烧了热水,正准备擦洗身子,无意间往脖颈上一摸,忽得发现她的平安符不见了。
那平安符还是她婆婆周氏生前亲自教她绣的,姝娘一直贴身戴着,万分珍惜,也不知是掉在了何处。
莫不是丢在了那破庙里……
姝娘咬了咬下唇,又想起昨夜的事儿。
虽未经历过□□,但姝娘好歹学过些医术,自然明白昨夜那男人并未夺了她的清白,而是另用了其他羞人的法子替她解了药。
光是想着,羞耻感便如潮水一般漫上来,姝娘都不敢去回忆,药力之下,她变得那般不知廉耻,伏在男人宽阔的肩头哀哀地求他多碰碰她。
姝娘撩了把水泼在脸上,双颊红得似能滴出血来,昨日她意识不清,记得的场景都是支离破碎的,甚至连男人的脸都未看清。她虽感激那人救了她,并未趁势占了她的身子,但往后,还是莫再相见的好。
她是刘淮的媳妇儿,但却与旁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实在愧对待她极好的公婆。
简单地擦洗换了身衣裳后,姝娘从橱柜里取出药膏,处理左腿上的伤口,这伤是她昨夜趿拉着鞋逃上山时被树枝石块划伤的,昨日身子难受没有发觉,今早走了那么一大段山路,原本凝结的伤口复又裂开来。
方处理完,便听门被轻轻扣了两声,春桃拎着个木桶进来。
“姝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