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娇娇(2 / 5)
安夏顿时沉了脸喝道:“放肆,太子妃娘娘身子有恙,特意来寻殿下,你们不仅不进去通报还敢拦着?”
那两个宫女面面相觑,良久,还是为首的那个才笑着回道:“安夏姐姐,非是我们不回禀,只是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搅了。”
“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安夏顿时气得咬了牙,转念又一想到唐灼灼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模样,又忧心得不行,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玉溪宫里头,霍裘一身勾蟒纹的太子朝服,衬得男人越发矜贵清肃,单是站在那就是一道让人挪不开半分视线的画卷,脸色却是漠然的冰冷。
钟玉溪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眼泪水从精致的脸蛋上划下,无声地掉落在衣物上,瞬间就染出一朵小水花出来。
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霍裘面色已有不耐,这殿里的香太过浓重,吸进鼻腔里都觉得呛人,他剑眉一皱,声音更冷几分:“你对孤的决议有意见?”
虽是问询的话语,却偏偏不容人说出一个不字来。
钟玉溪死死地咬住下唇,望着眼前高高在上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艰难出声:“殿下明知妾的兄长不会做出这般事来……”
为何还要贬他去边疆?
那等苦寒之地,去了还能被人念起吗?只怕是这辈子,都再回不了京都了。
霍裘冷眼望着女人哭花了脸,就连眼皮也没动一下,他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神色一时之间如同行走地狱的阎王。
“钟氏,别在孤跟前耍小心思。”
“你兄长缘何与王毅混在一起去,你钟家心里没数吗?”
他嘴角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又极轻蔑地道:“孤生平最看不惯的便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钟玉溪面色尽数化为苍白之色,从手指开始,身体的每一处温度都被抽走,就连牙关都在上下打颤,她垂了眸子艰难道:“殿下,妾的父亲兄长皆是全力扶持殿下,何来墙头草之说?”
这么大的罪名,他们钟家担不起。
霍裘深邃的眸子里阴霾一闪而过,玄色的广袖拂过钟玉溪早早命人摆好的棋盘,又想起钟老头子的所作所为,沉沉闭了眸子。
钟玉溪以为他听进去了,眼泪才稍稍止住了一点,她望着男人冷硬紧绷的下颚,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问:“殿下会这样以为,是不是因为太子妃娘娘……”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霍裘蓦的转过身来,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凝在她的脸上,钟玉溪的面皮抖了抖,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