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治不好(2 / 5)
周安晶作为青少年救助收容协会的外聘心理老师,在江茶十二岁生日过后开始接受她的咨询,她看着江茶长大,曾经数次成功将她在崩溃边缘拉回来,但周安晶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踏进过江茶的内心世界。
江茶过于聪慧,许多心理治疗手段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让周安晶感到束手无策。唯一幸运的是江茶听话,同意接受药物治疗,会按时服药。
江茶说:“周老师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房贷还没还完,我不会死的。”
江茶态度坚决,周安晶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只好离开。
周安钊本来打算在车里坐上一夜,没想到看到了姐姐,他立刻下车,“姐,你怎么出来了?她一个人行不行?我上去陪她。”
周安晶皱眉说:“我比你了解江茶,她这会儿不会想看见你的,走吧,回了。”
安定作用的药水还没输完,江茶就拔了针,手背上的针眼冒出一颗一颗血珠,她懒得去按压,关了所有的灯,房间陷入昏暗,江茶坐在飘窗的榻榻米上,窗外月色很好,照亮了小区绿化带中的木槿。
周安晶替她选的楼层很适合她。第三层,跳下去也摔不死,江茶屈膝抱着腿,等待着夜色浓重,等待着夜色褪去,等待着必定到来的黎明。
第二日,江茶请了假,她发烧了,不想动也不想吃药,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坐在窗台上漫无目的发呆。
胡卓精神奕奕的去送袁氏集团送早餐,江茶昨天的态度无形中鼓励了他,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有希望的。
打不通电话,于是胡卓自己进了袁氏集团,他对总裁办公室轻车熟路,却不了解其他部门的位置,只好把刘畅拉走当劳力,让他帮忙找江茶。
刘畅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过了一会儿告诉胡卓,“江小姐请了一天年假。”
“去哪了?”
“假期申请记录里没有填写休假地址。”
“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试试。”
刘畅试过,说:“打不通,应该关机了。”
胡卓大清早明媚的心情瞬间黯淡,他将早餐塞进刘畅怀里,说:“行吧,帮我送给庭业。”
刘畅说:“袁总不在公司。”
“去哪了?”
刘畅说:“按照行程表的安排,袁总今日约了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