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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王刘赐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酒爵,也是点头,“忠君爱国,本是王族分内之事。”
“那还用说?”刘舜接口,毫不犹豫地道,“若是连王族都图谋不轨了,还像什么样子?我要是瞧见了,一刀就砍了他!”
在座的宗室见刘舜这副小孩子气,面上皆露出笑意,做出认同的样子。
刘彻也笑着问刘舜,“阿舜,你觉着,屈原一生,用一个字来说,是哪个字啊?”
“一个字?”刘舜听见文啊字的就头痛,“十兄,你们怎么总是爱用一句话一个字说一个人十个人。明知道弟弟不通文墨,脑子根本不好用啊。”
刘寄哈哈直笑,“让你早年不好好读书,拿了竹简烧火玩。”
“可是竹简本来就是竹子做的,不用来烧火,反倒用来刻字,本就不妥啊。”刘舜一脸的理所当然。
刘安被刘舜逗笑了,摇头无奈道,“阿舜,我在长安的这段日子,你每日都来跟着我读书。待你回去封地时,保你能识文断字。”
刘舜就跟见着了洪水猛兽一般,面色大变,立时站了起来,“叔父,我的好叔父!求你了,放过侄儿!你这么开了金口,阿兄跟十兄一定会压着我去的。这可是要了侄儿的小命啊!”
“陛下跟我乐意得不得了!阿舜,你到了叔父府邸,可千万要好好念书。为兄但凡有闲,也会去叔父府邸瞧你的。”刘寄施施然地说起了风凉话,让刘舜脸上的愁苦更甚。
刘彻也笑着点了头。
刘舜自知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如今必然要跳下去,一张脸跟吃了黄连一般苦,“都怪十兄,好好地问什么一个字。十兄,不然你问问阿兄跟叔父他们,不能只为难我啊。”
刘彻满脸的无可奈何,只得看向了刘安等人,“诸位就来教教阿舜,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不学无术。”
刘彻开了口,殿中诸人自然无有不应的。
刘安思虑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卑臣认为,屈原一生,在于一个才字。因才而得官,因才而被妒忌,因才而被流放。若是屈原之才用于文学诗赋,取得之成就何其大也。可于政事……..可悲可叹,可惜可惜。”
细细思量,刘安其实并不认为屈原是一个有政治才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