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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世子刘迁的大帐里, 刘迁正在听随扈的禀报。
“世子,刘建方才带了一队人,出营巡防去了。”
刘迁正在跟幕僚推演战事,闻言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让他去。一个庶孽, 能掀起什么风浪。”
“刘建出营呢?”刘迁的心腹幕僚苏非插话, “带了多少人, 可有回禀?”
大军之中, 任何一个人出营都是需要回禀当值的守将,拿到令牌才可。刘迁乃是淮南王世子,超过二十人的出行, 都应该回禀刘迁才是。
随扈欠身回说:“齐将军已经遣人来回话了。”
这就是说,刘建出营一事, 只是寻常的巡防, 没有什么异常。
“先生何以如此谨慎?”刘迁不以为意, 放下手上的舆图, 懒洋洋地靠在扶手上,“刘建被我打了一顿, 龟缩得跟个鹌鹑一样,时常来给我这个叔父请安问好。且看着吧, 他出了营,待会定来请安。”
苏非瞧着他这模样,心中叹息,仍试着劝说:“世子, 刘建虽然是不害公子之子,出身低微,又不被王爷所喜,却到底是王爷的长孙,是刘氏的血脉。
“皇族血脉,心中必定有一股傲气,更何况世子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建公子抓来拷打…….人被逼到了绝境,不仅仅只会屈服,还会生出玉石俱焚的心思。”
刘建之父刘不害是淮南王刘安长子,却是庶出,不为刘安所喜。偏偏刘安是那种爱则欲之生,恨则欲之死的人。一旦刘安不喜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会善待半分。
刘安是这种态度,淮南王后荼,王后荼所出的世子刘迁尤更甚之,把刘不害一系都不当成人看。
刘不害是刘安庶长子,没有得封世子之位也就罢了,连区区一个侯爵都没有,现在还被称为不害公子,刘不害刘建心中都愤然怨恨,结交外人,意图谋算刘迁,让刘不害取而代之。
刘迁知晓这件事之后,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刘不害跟刘建二人抓来严刑拷打,足足折磨了一个月。
刘不害跟刘建被送回去,刘建身上疤痕交错,走路都落下了残疾不说,刘不害足足半年没有下床,之后更是时时复发旧疾,据说连寿数都有损了。
庶长子跟长孙被刘迁折腾成了这样,身为生身父亲的刘安仿若不见,嫡母王后荼更是不闻不问,淮南王公主刘陵反倒送了两口棺木到了刘不害家中。
虽说嫡庶有别,但是嫡出一脉将庶长子逼到了这个份上,也着实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