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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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无端生有。
眼下魏女来京,既不准备与他成亲,谢敬彦更要尽早杜绝了祁氏的盘算,以免节外生枝。
他便单刀直入道:“儿子对她无感。当年祖父也曾同意,她若决定退婚,吾便成全,母亲莫为此费心了!”
什么?如斯上天入地都难寻的娇姣美人,他都无意?
祁氏挑起眉头,颇为心痛起来:“那你却是要如何的女子?府上风言风语,只道你与那鹤初先生……其中糟心的我且不提罢。我这般孤单寂寞,难得来了个讨喜的姑娘,想留在身边做个体己,连这你都不愿体谅?”
谢敬彦被说得亦怅然,他晓得母亲性情已难改,但若要娶妻,也当情投意合,方能内宅定宁。
便仍几分不忍却坚定道:“儿子已同意退
亲,只待祖母寿辰办好,便正式解除婚约。母亲可找她闲聊,但望注意些分寸。”
祁氏听得希望渺茫,只好退让周旋起来:“老夫人都未确定的事,再说吧。今日炖了番茄冬菇牛腩汤,我晓得三郎喜食酸味,且留下用晚膳吧。”
谢敬彦点头。
不料当晚回云麒院休憩,竟又做起了梦。
这次的纠葛却是一副雨后场景,心中被一股酸劲拥堵得揪痛难抒。
*
自然又是与那娇容模糊的女子,两人似乎因什么问题生了嫌隙。
她晨间携婢女去皇寺进香,执拗抬起下颌,从他窗扇敞开的书房门前过,仿若视他如周遭的空气。
谢敬彦本是明察秋毫、缜密掌控之人,随着梦境剧情的串联,这次的他开始特意留心,观察属于女子的一些行止习惯。
他命端坐长案前的自己正视过去,见她手上似拿着中馈的钥匙串,纤指若嫩姜。只觉那视人如无物的拿乔模样莫名熟悉,并不真能把他惹恼。
且娇又作,他噙起薄唇低声一笑。无语置喙。
……发现自己原来起初时,并非对她隔阂与烦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