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打谷场分粮(1 / 3)
他们争执的声音不算小,附近村民都在津津有味地看乐子。
要知道乡下娱乐活动实在贫瘠,除了炕头亲热也就是村口闲嗑,农忙时更是手不停心难平,碰上热闹恨不得竖起耳朵听。
管它听没听清,反正后来跟人转述时,八九差个十,半点不沾边,左右说的人和听的人谁也不在乎。
陆仪霜咂舌,果然主角光环是这样,走到哪都掀起一番风浪,也不论是否与其有关,肯定有剧情看就是了。
好在中午这段插曲没有当场发酵,下午得以风平浪静,伴着太阳下山,老少携归,日子就如此重复下去。
贺淮洲在指腹挤了一颗黄豆大的乳白药膏,轻轻揉在陆仪霜的虎口,温润注视着那一团红肿,不免疼惜,长叹一声:“这好好的,为什么要跟着去收割?”
媳妇有主见,他又不敢多说,心疼的絮叨只好憋了回去。
陆仪霜被他这么一说,宛如调皮做错事的小孩子,面对慈爱却又不责备的家长,心虚愧疚。
但这情绪只升起来一秒钟,便被她冷酷无情地打了回去。
她想去就去咯,最后吃苦受罪也是她自己该受的,她自己都不心疼,干嘛要因为贺淮洲的难受而反省?
可这么想,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一点也不为他人考虑?
转到最后,陆仪霜也不纠结了,索性故作蛮横地叉腰:“人家能去的,我就不能去吗?”
贺淮洲无奈地抽出她叉腰的手,继续仔细地涂抹药膏,低声缓缓:“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都行……”
这话听来像是哄小孩儿的敷衍,可语气却又分外认真。
她忽然觉得掌心的接触格外滚烫,耳垂微微泛红,连忙扯了别的话:“对了,昨天知青都到了,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这事呢?”
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没叮嘱,他又怎知她关心这件事?
陆仪霜心知肚明,不过是故意这么说罢了。
可贺淮洲却直言:“无关之人,自然不必提。”
“……”好好好,陆仪霜不信男女主之间没有命定的吸引力,试探着凑上前,“那你就没注意到里面有一个叫闵容容的女同志?”
“没注意。”贺淮洲觉得她很奇怪,“霜霜,你今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