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抉择（2 / 3）

秦如月又伸手拍打了几下，球终于跳起来了，她立刻笑得一脸灿烂。

王浩将球接过，做了一个投篮的示范动作，球准确的落入篮筐，引得秦如月“咦”的一声惊叹。

随后王浩将球递给秦如月，教她双手将球举到胸前，再用力向上推，那球却只推出数尺高。

王浩只得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双臂，纠正角度，教她调整呼吸，然后奋力一推，那球终于碰到篮筐。

秦如月开心不已，又独自捡球练习起来。王浩在一旁观看，见她如一只小鸟欢快的跑来跑去。

打这以后，王浩每天起大早陪秦如月练球。天气渐热，每次练小半个时辰后，二人均大汗淋漓，秦如月满意而归。王浩匆忙回屋冲洗一下，随即赶去伙房吃早饭，等来到学堂，学生们已差不多到齐了。

如此半个月后，这日王浩刚从学堂下来，秦教授忽然叫住他，说有事相商。随即将他领到一个无人的房间，王浩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忐忑。

“王浩，现下有个机会，对你的前途是大有益处的！”秦教授笑道。

“感谢教授关照，请问是何差事？”王浩略宽心些，他本来预感秦教授是否要辞退他。

“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州署的录事参军何参军差人送来一封公函，说司兵参军曹杜参军处现缺一名书吏，着书院即刻选拔一名德才兼备之人前去听用，老夫有意推荐你去！”

“啊？”这让王浩始料未及，半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不过他很快回道：“多谢教授厚爱！”

王浩一边称谢一边想：这州署放到现代不就是市政府么？想不到在书院还有此等机会，这就好比清大的老师调到市政府去，由事业编变成公务员，发展平台当然更大了，如今清州市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不就是清大中文系主任出去的么？

不过王浩又转念一想，这机会对他而言似乎并无多大吸引力，他毕竟已在书院扎住脚跟，无论是氛围和待遇都令他满意，而且这份工作与他在清州大学颇为相似，他开始从内心里喜欢上这里，认为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署衙对他来说毕竟太陌生，而且又是在古代，谁知道这里面暗藏多少凶险？对他一介书生来说，眼下冒这样的风险并不值得。

想到这，王浩道：“不过晚生想，无论论资历还是才学，我都比不上孙助教，这等机会似乎先由孙助教去更为妥当。”

“唉，不瞒你说，我本来是推荐他的。”秦教授叹口气道，“不过他考虑再三，还是不想去，我也勉强不得哇。”

原来昨天下午秦教授便和孙超谈过了。州署向清州书院要人，放在十多年前那是常例，几乎年年都有，然而这些年却十分罕见，如今已有三年未有这样的机会了。这对平民子弟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事，秦教授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孙超，他原以为孙超肯定会答应。

然而孙超性格一向懦弱，又因自小见过官差欺压百姓，故而对衙门心生畏惧，加之孙超对书院的差事十分满意，想着日后如能接秦教授的位置，每月领四两俸银，且吃住皆在书院，无需另行开销，这对他来说便是终极梦想了。因此他并不想去州署做个小吏，忍受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