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下白石六人暂成行(1 / 5)
房罗尘在木牧身后突然插了一嘴,木牧愣神转头看去见房罗尘露出颇有些深意的笑容,一旁的马七也是一愣,随后有些犹疑的回问道:“大当家伤的的右腿,房师父也认识大当家?可在寨上并未见过房师父才对?”
“哦……”房罗尘随意看了一眼木牧微颔首后便不再多言,木牧暗叹一声,示意寒步摇收起兵刃,一旁的马七这才反应过来,却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奇特的郎中居然敢试探自己,忍不住气笑道:“若不是贵客在前,三碗酒过后就会忘了房师父的。”
木牧和寒步摇听完的脸色都忍不住一变,扭头看向房罗尘,却是房罗尘居然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甚至还下意识的问道:“三碗就倒?酒量能有这么差?”
又见木牧寒步摇二人脸色不善,房罗尘心中更加狐疑起来,反倒是马七听完脸上一愣,随即恍然想到对方是个郎中,虽然养的毒物多了点,但一看就是个刚入江湖的,也就没跟他一般计较。
平历三十四年,仲冬月初三,雪舟南郡罗峰山白石寨。
嘈杂的大厅中,呼喝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壮汉都紧盯着长桌前拼酒的两人,看着眼前四个一模一样的房罗尘,长脸马七晃了晃脑袋,举了举手中已是重影的酒碗,喝了一声喝,随后双眼一翻,向前一躺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彻底醉死过去。
周围还算清醒的山匪轰然大笑叫好,对面的房罗尘脸色如常,数了数眼前的酒坛,拿起一坛晃了晃举到身前哂笑道:“哪位好汉再来?马七兄弟,不是说三碗酒就会忘了我,怎么这都快十碗才忘?”
话音落,周围先是一片肃静,随后长桌两边的壮汉相顾似是心神领会,围上这看起来并不是很能喝的房郎中拼起酒来。
议事厅高出主座之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光头黄脸壮汉看着大厅内热闹景象,发出一阵粗犷大笑,这大汉比单单是坐着都要比木牧高出一头半,光头上满是横肉,浓眉虎眼,塌鼻阔口,如此寒冬,黑皮袄下仅是一件粗麻短衫,透出一股子望而生畏的气势,令人胆寒,笑声洪亮,显然也是个江湖高手。
木牧和寒步摇分别落座左右,来到这白石寨后,寒步摇几乎没开过口,被山匪邀约做客倒是她出入江湖的头一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木牧会跟山匪有勾连,更想不明白,明明比自己入江湖还晚的房罗尘,此刻表现出的豪迈更像是个老江湖,蹙眉间又见木牧与这位海二哥推杯换盏,交谈甚欢便有了些许不快。
“木老弟,两年不见连婆娘都有了,想开了?”
海二哥的声音低沉厚重,粗大手掌捏起酒碗跟木牧摇摇碰杯,随后一饮而尽。木牧闻言摇头苦笑岔开话题问道:“海二哥,最近可有蹚马拿票?”海二哥放下碗打量着木牧慢悠悠的说道:“怎么,木老弟这是要帮人找场子?”
蹚马拿票是匪帮行话,蹚马收路费,拿人票要赎金,找场子自然就是苦主找了江湖人来寨子里混个面子,借着江湖地位、人情代价、比试武艺三种方式来要回货物或者肉票,见眼前二当家误会,木牧继续摇头说道:“海二哥误会了,我是想找个顺子。”
海二哥一愣随后忍不住笑道:“你上我这找顺子,木老弟莫不是在开玩笑?”见木牧摇头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海二哥收起笑容小声问道:“哪四时?”
“二雪。”
“嗯……不太好办,太急了,八方?。”
木牧单指指天,随后画了个四方形,海二哥立刻眉头紧皱,连说不好办,
“所以才来找海二哥。”
“你是查出什么来了?”海二哥满脸犹疑的盯着木牧,他这白石寨本不该跟木牧有牵连,但木牧数次探查铁木门遗址,跟几个山匪起了点小冲突,到了寨子比试一番后就算是跟他结交上了,后来海二哥还知道了木牧的身份,在后来两次木牧重返遗址时,也支了两个手下帮忙,可惜年头太久,终究还是一无所得。
木牧摇头,海二哥放下酒碗手指轮番敲击面前酒桌,木牧给自己倒上酒也跟着敲了几下,海二哥闭着眼思忖片刻后说道:“说来也巧,最晚后天,山下约摸着应该有顺子,大顺小顺就别挑了。”
木牧点头向这位二当家敬酒,海二哥一口饮罢随手招来旁边一个山匪低声耳语几句,那山匪边听边看了木牧和寒步摇一眼,随后低头领命,倒退三步转身出了议事厅。
就这么一会功夫,底下的房罗尘又喝倒一名山匪,却不再应战转头给身边的山匪望闻问切起来,山寨山匪缺医者,听房罗尘居然在县城里开了个医馆,顿时钦佩不已,便一个个的排队看病,至于开的方子需要的药,到时候派人下山采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