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序(2 / 3)
那司机吸了一大口,心下舒坦,便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媳妇儿叫她秀娥,便是那女子的名字了。”
要知这时候秀娥离开大高加村已有五六年,音信全无,倘或能问到关于她的一点半点,对陈家对民国来说,想必都是极为重要的。六子于是频频递烟,变着法儿有意无意一通套话,才知道原来秀娥几年前在那边安了家,又生了个女娃娃,紧接着又跟着那男人去了贵州谋生意。这些消息六子其实都已跟二娘说过,二娘后面转告了陈奶奶,只是现在看来,还并没有告诉民国知晓呢。既然陈奶奶不说,他六子倒也不好跟民国开这个口了。
只有一点,言谈之中那司机似乎并不知道秀娥已经结过婚,想必是那男人煞费苦心瞒着的结果了。六子觉得这不算重要,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和谁提起了。
这会儿六子被烟呛的一阵咳嗽,摇头笑了笑,对民国说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咳,这烟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呛的很,可是又离不了,往后你可千万不要学。”
陈民国一脸纳闷,心想这六子哥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也不抽烟,倒要提前打起预防针来了?
接下来的闲聊中,得知六子哥今天要去拉货的地方是一家叫做“冷江水泥”的厂子,只在县城汽车站沿环城路方向的北五里,民国知道是在二中的东面,至于具体位置,他可并没有多少概念了。
等到了花门,已是分岔的路口,民国因为不想再麻烦六子哥兜路,便要下车,可六子却执意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前的巷子口,才放了下来,笑着道:“跟六子哥还客气什么?一脚油门就过来了,要两条腿走时,还得走上好一会儿呢。”
民国一笑,看着六子哥熟练的把那辆大家伙掉过了头,又嘶吼着走远了,这才移步往学校里面来。
这趟回家,陈奶奶只说民国变的瘦了,又想当然的怪那学校食堂伙食差,害得孙儿吃不饱饭。于是临行前一天,老人家特意炒了些腊肉,用玻璃罐装了让带着,说好歹能吃上两三顿。
这自家柴火熏制的腊肉加上今夏研磨的红辣椒粉,又添了些新鲜的小米辣椒,那滋味绝对是妙不可言。这倒让蹭菜的张国泉大饱口福,赞不绝口之余,一双筷子也没闲着,一次又一次的往罐子里面伸,倒是不见外的很。
这菜味道虽然极好,只是过于辛辣了,那张国泉又是个贪多的,饱饭之后,一时胃中翻转,赶忙把那饭钵塞到陈民国手里,自己却一溜烟的跑进了厕所里。等到好不容易从厕所里出来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压低着声音问:“你不上厕所么?”
陈民国只道:“我不上。”张国泉奇怪的很,问:“你为什么不上?”
陈民国这便有些无语了,把饭钵塞回给他,道:“我为什么要上?”
张国泉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两侧,见十米没人,才又贴到民国耳边,道:“刚才拉了好一阵,不瞒你说,现在屁眼还跟浇了辣油一样,要冒出火来了,你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民国被他鬼鬼祟祟的可怜模样逗笑了,摇头说道:“早跟你说了辣,不能多吃,谁刚才还骂我小气呢,现在知道痛了。”
张国泉愁眉苦脸道:“嘴上没觉得辣,谁知道下面受不住,哎哟,哎哟。”一面呼痛,一面心疼的摸着自己的屁股,跟在民国身后往教室去了。
这时候还是高一,文理还没有分科,但语数外作为重中之重,相比于别的科目而言,排课往往是要更多的。比如这一天82班的课表里就这么写着,数数理化政语语体。
愁眉苦脸的学生们在撑过地狱级的上午四节课后,开始扫了一眼课表,那政治和语文并不需要什么复杂的计算,而最后一节体育课则基本是可以用来休息和放松的,阿弥陀佛,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政治课结束后的课间休息里,卿朝容扭过头来,对她后面的陈民国问了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哪一句?”
这句话有些前言不接后语,所以抬起头来的陈民国也只能是一脸的蒙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