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关于你我的旅途（3 / 5）

后他们两个在课余时间就开始结伴泡在图书馆里。

“考核是考的知识掌握度，哪怕题目死板，如果对应的知识点真学会了，又怕它作甚？”

大能兼小，没有教的都会了，这小小的考核当然不在话下。

于是卡尔和艾莉很快就在同届学生中脱颖而出。

卡尔甚至尝试过推动学院教育改制，但最后还是不敌那里近千年来僵化到极点的学阀体系，最终落了顿校长的批评教育，念在是优秀学生代表，扣除少量学分后，没有进一步处罚。

这倒苦了一众跟风的同学，除了扣学分，有些人被罚清扫无人校舍一年，那段时间无人校舍闹鬼的传说又开始盛行起来。

一晃几年过去了，终于熬到了毕业的日子。

毕业的晚宴上，卡尔作为学生代表走上讲台，开始了他的演讲，艾莉则坐在台下静静看着。

魔法学院很多年才招生一次所以学生不多，所有参加宴会的学生加上魔法老师也不超百人，这个宴会厅也不大，如果讲台上不站人的话，大概也装不下更多的人了。卡尔和艾莉是跳级毕业，所以在这十几个毕业生里，特别熟络面孔是一个也没有。

古时琉璃国的屋檐上常有大鸟栖息，传闻这种鸟三日不飞，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出各位旁观着的读者所料。

平日沉默寡言，学习成绩很好、哪里都好，唯一小缺点就是爱在图书馆和艾莉“卿卿我我”的学生代表卡尔，在毕业的演讲上语惊四座。他所言的，关于魔法与真理实践的关系，关于废黜魔法中冗余的迷信成分乃至神学成分，关于未来魔法造福社会之伟论，以及开设世俗化的魔法师学校，组建魔法师军队等等。引得在座学生无不入迷，而在座教授无不面露愠色。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不顾台下几次三番打断，这些年来，他有太多想说的话了，他不容许有人打断他这段也许此生就这一次的学术报告，他心中学术报告真正该有的样子。

也对，现在可以说了，毕业了，在场的没有人会再丢掉学分，也没有人再被罚去清扫闹鬼的校舍或是墓园，然后因此丢掉性命。更没有谁会因为一篇论文异端与否便惨遭迫害直至开除。

这些在心底藏了太久的话，就在这里说个痛快吧…

……

卡尔走下演讲台，同届的魔法师们向他抛来祝贺的彩色法术，作为学生代表，卡尔很受欢迎，可对于他的老师，卡尔刚才的演讲绝对是异端中的异端。

宴会厅外，身穿红袍的校长正怒气冲冲得对着一个黑袍的学生训话。

“魔法师和凡人是有区别的，”那位校长如是说，“仙凡殊途，魔法师不应当过多插手凡间的事，这是基本的准则。当魔法的伟力展现于人前的时候，就会被凡人觊觎，他们会尝试窃取、亵渎魔法师的智慧，腐化并控制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私利服务。所以，作为魔法师，万万不可回到俗世！”

后者则当没听见，耳旁风一吹就过了。

见这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态度，校长只能惋惜地叹气，然后无可奈何得走开，那老油条就双手环抱胸前，目送老校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