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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意外地挑了挑眉,继续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其实……”桑泠话语一顿,抬眸直勾勾地看着闻野,一双湛亮的眸子清澈又真诚,找不到半点唬人的假意,她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是个寡妇。”
一声低磁的轻笑勾得人耳根发痒。
闻野笑得肆意,唇角上扬,连带着眼尾都蔓上了戏谑的意味,对桑泠无比真诚的解释感到荒唐。
小姑娘瞧着分明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别说是寡妇,甚至都还未成过婚,也不知她将来丈夫若是知晓,还未将人娶过门时就已被妻子咒死是什么心情。
但桑泠并不在意闻野明显的不相信,仍旧沉着冷静地继续解释道:“丈夫离世后我一人来此独住多有不便,也怕山下的村民说闲话,所以向方才那位大哥谎称你是我的兄长,他既是知晓我家中还有别的亲人,便不会出去胡乱传了。”
闻野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利用我?”
桑泠眨眨眼,一点不觉慌乱:“我救了你,你帮帮我啊。”
闻野险些又被气笑,头一次被人利用,还利用得如此理直气壮。
但桑泠是寡妇的事显然为假,独住在此却是为真。
闻野并无兴趣去探究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为何独住在此,终是将注意力转移回了桌上摆放的药材上。
他的伤势拖不得,也的确因桑泠的相救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祛毒治疗,否则这只腿待回营后才开始处理,怕是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姑娘除了有点黑心,倒是帮了他大忙,这点利用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正想着,桑泠彻底放下纸笔起身道:“你饿了吗,我准备去做饭,给你加副碗筷,不收你钱,就当是报答你了。”
闻野又想笑了。
敢情她这意思是,若是他没被她利用,她还打算一个人吃饭不管他死活,亦或是还需要付饭钱。
闻野视线落到那张刚被桑泠更新记录过的欠条上,只见床榻过夜费那一行后面一个正字从一笔变成了两笔,这是将他今夜的费用又加了上去。
不过也是,连住个茅草屋也得收费五百文一晚,她家的饭她怎可能给他白吃。
桑泠离开屋中后,闻野本是要查看药材,视线却流连在那娟秀小字上来来回回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