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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些,从棋盘旁跳了起来,“哥哥,我与弄月常伴嫂嫂左右,不过是替你为她解闷罢,哼。你快来帮我看看,这盘棋嫂嫂又把我逼入绝境了。”
他闻言,踱步至棋盘,耕云也自觉地让出了位置。将局势观察清晰之后,刘清慰才抬眸望我,“早知你擅下棋,攻彼顾我,也不怪耕云总是败下阵来。她还太小,不懂舍小就大,逢危须弃的道理。”
“但她长进很大。”我勾唇浅笑,并朝着耕云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这让耕云大受鼓舞,并且想留下来再战一局。还好銥譁弄月识趣体贴,知哥哥好不容易休沐,难得在家,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调油的当口。于是给耕云使了使眼色,就挽起她告退了。
吩咐好下人收纳围棋后,刘清慰也挽起我的手,步入书厅。“她们总来烦你,辛苦你应付了。”
“怎么算应付呢?耕云活泼娇憨,弄月静默温顺,我很喜欢跟她们相处。尤其是弄月,丝竹管弦皆不在话下,还教了我许多提升弹奏功夫的技巧。”
“华姨娘的祖父原是教掌乐理的宫廷司乐华高笙。华家一代一代地传承吹奏弹唱的本事,所以弄月乐技精妙也不算奇怪。”
“哦~难怪了。”
华姨娘是弄月的生母。宫中那位擅曲的昆美人,说起来与她也算沾亲带故。都属于华家后辈,只是并非一脉。香火分支这种东西,越往下就越疏远。
当然了,知道这些都算后话了,还是内宅女人们闲话家常时告诉我的。
此时我并不知。刘清慰不愿我与宫内人事有瓜葛,或产生兴趣。
我们在闲聊,木槿也在奉茶。
淡呷一口香茗后,我才道,“那住在苏州府的大伯父到了知命之年,下月就要庆生。父亲本想邀你我同行,共赴江南,可顾忌你在御前当差,不好告假。于是托我问你,是否愿意让我这个女儿陪他们二老去江南走一遭。”
“岳父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只会愧疚自己不能一同在探亲路上尽孝,又怎么会拦着你不放人?虽然...”他眼含不舍,“我确实舍不得与你分开。”
我含笑,“人人都说江南好。我虽没有去过江南,可难免会从歌赋诗词里心生向往,吴侬软语,画舫听雪。再加上有大伯父在姑苏金陵乐不思蜀的这个先例,更让人好奇了。”
“怎么办,你这么一说,我都怕娘子你乐不思归了。”
明月窗外竹影婆娑,缭绕着几缕岚气云烟。我让木槿替我从绣篮里掏出一个才绣好的香囊,并从桌案上取出一把新制的折扇。
“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