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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搜刮了一肚子难听的贬义词,最后都在有夜那张无辜的面容下默默咽回,单调地重复起不痛不痒的指责。
被圣女指尖擦过的手背像是被施了火焰魔法一般,持续燃烧发烫。
无论他如何擦拭,那触感仍鲜明地留在肌肤上,就像一粒已悄无声息生根发芽的种子,不要命地缠紧他汲取养分。
事实上,维克多被调到圣女身边的时日并不长,他的前任不知为何竟在神圣的神殿内犯下了教义中最为愚蠢的大罪。
他着实不能理解,也尽量避免过多揣测。他进入教廷的理由不允许他犯错,哪怕是一句多嘴。
可维克多却在初次与圣女会面时,轻松寻到了令他费解的答案。
没由来的,他坚信是有夜逼死了他的前任,一位信仰纯正的温和修道士。
他开始厌恶圣女,从一开始的疏远忽视到言语讥讽,再到现在这般会明确表露出自己的态度根本没用上几天。
他第一次在教廷内犯了错,他该秉持绝对中立的态度才对,可每次对方的靠近都令他惶惶不安,他担心自己的内心会被看穿,也试着竭力拉回不受控制的情感。
最初,圣女圣子只是神明们用来传达神谕的中继而已,神明们并不在乎他们的高矮美丑,毕竟神明们向来博爱而公平。
可时间一长,贪婪便慢慢踩下虔诚,逐渐占了上风。为了某些不可言说的政治立场与教会的绝对统治,教廷开始以精神支柱的形象挑选圣子圣女,让他们从信仰虔诚的苦修士摇身一变,成了众人爱戴的娇嫩花朵。
也是自那时开始,教会高层开始默认圣女是献于主神的新娘,并要求其在任期内绝不可传出任何有辱身份的传言。
主神的新娘…
维克多擦拭手背的动作微顿,光这层身份就令刚破壳的情感被迫尽数押回,不能言说的情愫转变成保护自己的铠甲,令他对圣女的态度越发恶劣。
就像用尖刺藏起柔软肚皮的刺猬,他厌恶圣女,却也为之深深着迷。
一见钟情通常始于原初之欲,那是教义所述原罪之一,也是他信仰不虔诚的证据。
或许…他压根不配站在圣女身旁。
若不是早就看穿了他污浊的内心,圣女又怎会背不出那区区三行的祷词?就算是七岁幼童,听他读了这么多遍也早该背出来了。
事实上,有夜的确背出来了,只是不愿开口说罢了。
而那本她先前研读的教典上也压根没有任何教义,有的只是精简过后的游戏背景与名词解释,仔细比对下来,竟与她在一周目获得的基本没差。
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多出了一项主线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