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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做一件好事，都期待着陀思的表扬。

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一个大苹果，或者是一个没有兑现的空口承诺，他也十分满足，那样的日子，过一百年也会很愿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最重要的人变成了最讨厌的人，再到现在这种相行陌路的陌生人的呢？

或许再过几年，陀思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他抬起脸看着陀思，目光和手指在对方的脸上一并流连。

陀思也不躲闪不吭声，甚至微微低下头，任凭他摸个痛快。

“呐，阿陀，你还在坚持你那个操蛋的理想吗？”黑泽莲悻悻地收回了手。

陀思语气认真地纠正：“我没想过要操蛋。”

“喂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理想是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东西。”陀思见他嘴角抽了抽，这才说道：“黑泽，我不喜欢听你说脏话，你以前一直都很有礼貌。”

“……”黑泽莲捂脸，“阿陀，时代变了。”

“时代瞬息万变，但个人的品格和坚持可以一直保持不变。”

两人话不投机，如今已经聊不到一块了。

黑泽莲不由得想起了森鸥外，老狐狸在床上

骚话一套一套的。

承诺则是给的更多。

大到上交工资卡、答应回格陵兰岛和登记结婚、减少屑的次数，小到以前帮他梳头发和整理衬衫……不可否认，黑泽莲在对他这个人动心之后，对这些大大小小的承诺也动心不已。

算了。过一阵子他就会忘记森鸥外了，就像他忘了陀思那样忘记他。

“黑泽，那里有你喜欢吃的冰淇淋。”

“你自己想吃不用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