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5)
傅蓉微把头靠在玉兰花树的枝干上,若不进宫,不嫁皇上,她接下来的路应该如何谋划呢?
除了皇上,没有人能再给她上一世的荣华富贵。
倒也不是舍不下……
可手中一旦失了权势,她这如雨打浮萍般的一生又将如何自保?
傅蓉微掐下一朵花,夜里堂下熄了灯,雅静极了。
云兰苑的布置十余年没变过,半旧不新的家具很有些凄风苦雨的味道,可越是如此,越令人怀念,越割舍不下。
月亮行至正中天,虚渺地映在檐后。
傅蓉微望过去,在某个瞬间,忽然眉心一跳,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漫上心间。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
下一刻,那月探头的檐外便飘上来一个身影,把银辉披在身上,如同天外来客。
他一出现,便紧紧抓住了傅蓉微的目光。傅蓉微盯着他,眼中星星点点亮起的神采,是她自己也不会察觉。
姜煦落在玉兰树的花枝上,看似轻飘飘没什么分量,但弯折的花枝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傅蓉微听到“咔嚓”一下,一截并不粗壮花枝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明显吃力。
傅蓉微手指一紧,便如同她预料的那般,身下着力的地方一空,她整个人坠了下去。
姜煦旋身就闪,以他的身手不可能摔到,人稳稳的落地。
可傅蓉微就没那么体面了,她从半人高的花枝上落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姜煦很是无措地犹豫了一下,正想上前扶她,隔壁花吟婉屋子里点了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花吟婉披着外衣,踩着绣鞋,出门查看,一见傅蓉微躺在地上,慌了神地上前扶她。
“蓉微,伤着哪里了?”
花吟婉抬头看一眼断掉的花枝,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蹙眉道:“你也老大不小的姑娘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好端端的爬什么树,哪里疼?”
傅蓉微哪里都疼,但哪里又都不是很严重。她环顾四周,姜煦早不见了影子。
……
这姜煦,少年时候这么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