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不同(1 / 5)
成安侯府一处偏院内,昏暗的房间里时不时响起鞭打声和惨叫声。
那惨叫声断断续续,时而尖利时而低哑,听得人头皮发麻,仿佛那些鞭子棍棒是抽打在自己身上,再多挨一下就要咽气似的。
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后,鞭打声停了下来,一直坐在房中角落里的刘管事起身,走到满身血污的丫鬟面前。
“翠玲,你还不招吗?非得要把所有刑具都挨过一遍才肯说实话不成?”
被绑在木架上的翠玲低垂着头,发髻散乱,和着血贴在面颊上,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她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对刘管事的问话却始终默不作声。
刘管事脸上浮现不耐,道:“侯爷和夫人性子好,向来待人温和,所以才没有一上来就对你用那些酷刑。”
“可你若因此就觉得他们是泥捏的,只要坚持之前的谎话不改口就能蒙混过关,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这次害的可不仅是沈小姐,还有晋王殿下,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若现在不说……那可就别怪府上不留情面了。”
他说着给负责用刑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立刻搬了一套刑具过来。
这些刑具已经老旧,看得出有些年头没用过了,但其上斑驳暗沉的血迹还是让人望而生寒。
刘管事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晋王身边的林平被关进慎刑司,没能熬住刑罚,已经咽气了。据说死前被活生生扒了半边皮,扔进乱葬岗的时候都没个人样了。”
“咱们侯府虽然没有这样的好手艺,但也足够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用刑的下人适时地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覆满钉刺的物件,拿在手里敲了敲,发出叮当的响声。
翠玲的眸光下意识寻着声音望去,看清那东西之后瞳孔微缩,身子明显颤了颤,但干涩起皮的唇角却只是翕动几下,仍旧一言不发。
刘管事见她冥顽不灵,也不再客气,当即摆手示意下人用刑,自己则从房中退了出去。
不多时,房中便再次响起翠玲的惨叫声。
这次的惨叫比先前更加尖利,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才用刑没多久,翠玲便晕过去了。
刘管事没工夫一整天都耗在这,吩咐下人审出有用的消息了去告诉他,便抬脚离开了,路上边走边问:“奉阳那边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传回信儿来?”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回道:“奉阳离京城足有半月行程,便是快马加鞭,来回一趟也得大半个月,哪能这么快传回消息啊,估摸着且得等等呢。”
刘管事闻言叹了口气,愈加烦躁起来。
翠玲是侯府的家生子,但其父母早亡,唯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