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回魂（四）（2 / 3）

伏黑惠神色低落，缓缓说道：“如果我可以帮她，她会不会不至于走那么早？”

“死灭洄游之后，咒术界的力量只剩下几人了，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高级检察官先生。”五条悟撑着脸，说:“大家都很辛苦，而莲雾从小就身体不好，所以走得比较早。”

“你们两个的婚礼要是成了就好，直接把禅院家作为嫁妆送给你一起管理。”

“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累吗？”

“习惯了。”

伏黑惠听到这个回答，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们这一代人被称之为英雄，但实际上个个未来都是过劳死的命。他揉揉眉心，突兀问道：“所以，当初为什么分开呢？”

“现在来问罪，是不是有点晚了？”五条悟摇摇头，说：“真不愧是亲戚，一家子都闷闷的。”

“到底为什么？”

“许多原因吧，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提前知道。”五条悟站起来，伸手揉揉伏黑惠的头，他说：“这个世界存在天花板，自然就会有天花板之上的‘生命’，你不觉得你的表姐有时候非常‘呆板’吗？她只会偶尔很灵动。”

伏黑惠在死灭洄游中其实已经隐约察觉到禅院莲雾的一些不对，他能理解五条悟在说什么——她的表姐偶尔刻板得过分，像是被设定的人偶一样，虎杖悠仁这种直觉很准的人，总是抨击她灵魂出窍。

“她的一切天生为了拯救世界准备的，就如同她的咒术，如此的独特而不符合咒术理论。全是诅咒的咒力，怎么可能用来庇护人类呢？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而在最近几年，我才想明白，她只是偶尔会来这个世界游戏人间，我也是她玩乐的一部分。”

伏黑惠抬头，抓住男人一直在脑壳上呼噜的手掌，带着忍耐的表情说：“家入前辈说你的幻听幻视最近加重了，别总是思考这些问题。”

“看来你听明白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学生。”五条悟拍拍伏黑惠的头，像是身边依旧蹲着的是那个小豆丁一样。

伏黑惠挣扎开，也站起来，斥责道：“一把年纪了还手脚不老实！”

“对不起，惠。”五条悟耸肩，说：“其实你表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在另一个世界见面。走吧。”

他戴着眼罩，仍在微笑，看不清楚心情如何，但伏黑惠知道，他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依照过往经验，第四天灾在游戏世界可并不受欢迎。”

系统的提前剧透响彻在沈莲雾的胸口，她眼圈泛红，向系统轻声抱怨：“你们这个游戏挂机的时候原来会被察觉到啊。”

系统370难得温柔地安抚她:【不好意思，偶尔会出现服务器信息拥堵以至于角色反应死板的情况，毕竟我们是接轨一个世界创立新游戏。友情提示：限时任务倒计时10秒】

五条悟和伏黑惠正顺着台阶往下走，沈莲雾深吸一口气，狂奔到了自己的坟墓前。

她把一把身份卡化形的小纸伞放在了白水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