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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少年兵,自己亲手杀死的那些人,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不是也会有与自己相同的这个想法。
眨眨干涩的眼睛,远山冬枳倒是没有对多少对死的恐惧。嗯……也许是因为在这条在线晃悠太多次。
又或者是,远山冬枳心里清楚,从开始射出第一颗子弹掠夺生命的他,终有一天会被另一颗子弹打穿眉心。
他死了,那帮封建的老头子,应该不会去为难布鲁斯他们,莉莉安也有靠谱的人照顾。
家人……还真不错……
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愈来愈重,向着他的方向。
体内血液流逝的速度让远山冬枳视线开始模糊,视线里是晃动的光斑和人脸形状的黑影。
他对这种失血的状态很熟悉,甚至能算出来自己还有多久会完全丧失行动能力,来最大限度骗过当时远山望。
“喂。打个商量呗。”远山冬枳强撑着,艰难出的提出申请,“能利索点动手吗,让我少受点罪。”
回答他的,是胸腔被冰凉刀刃划开的痛楚。
胸腔传来的痛楚让他恨不得蜷曲起身体,却只能做到像被捞出水丢在地上的虾子,仰躺在地上滑稽的抽搐。
今天的月亮,像小船一样耶……
“菲洛兹,如果活着把心脏剖出来,是不是能更好保持圣杯的力量?”
挽起袖口,皮斯曼蹲在地上,手中划拉的动作不听,用自己丰厚的家学进行研究,语气更像是在西餐厅讨论牛排几分熟比较好下口。
菲洛兹没有搭话,任由对方进行解剖。
尖锐的疼痛还在持续传来,远山冬枳能感受自己肌肉被划断是韧性十足的断裂声和肋骨被磨碎的声音。
烦死了,还不如死在远坂凛手上。这么想着,顺在身侧的右手微弱的动动,指尖摸向后背和大地接触的地方。
“试一试,总……”“噗呲。”
是利器穿透肉体的声音。
洋洋自得的声音停止了,皮斯曼诧异的低下头,视线边缘是一只孩童的手。再低头,是自己被一支强化树枝穿透的胸膛,汹涌的红色液体从树枝边缘洇然开来,疼痛还没有传递到大脑的中枢神经。
“这不……可能。”
哆哆嗦嗦捂着自己的伤处,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皮斯曼完全被即将到来属于死亡的恐惧笼罩:
“archer我命令你,马上过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