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胎记(1 / 3)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不怕疼?”君子恒隐约有着不知名的情绪,目光落在箭矢周围的衣料上,这布料不难撕,一扯便能裂开。
他想起在锦鲤池边见到她时,她也是自已料理的伤口,脸色虽难看,下手却极是干脆,换做平常女子早就被吓晕或疼晕了,哪里还会慢条斯理地自已包扎伤口。
“怕呀,怎么就不怕了?”白青亭还是笑着,她想起了大姐姐的话,“可再怎么疼,当你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那么再疼也得受着。既然如此,那我怕有何用?时间一长,干脆便也不怕了。”
怕确实没有用。
君子恒沉默着认同了她的话,平静的心湖却再也没平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一动,嘶啦一声,她的套袜与里裤同时裂开。
小三听到细响往下一看便回了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戒备。
只是他眼里的异彩出卖了他,心里喜滋滋地想着:经此一回,公子与白代诏定能更近一步了!
转眼又眺望向小溪对面的红枫林中,那袭击之人明显是隐在对岸树上饲机而动的箭杀。
小一追去,也不知追上没有?
君子恒将箭矢尾端折断,只余足够五指合握的一小截,继而在伤口周边撒了许多止血散,又给她吃下一颗止疼的褐色药丸,他对她说:“我要拔箭了。”
白青亭回道:“好。”
这不是她头一回受这么重的伤,比在现代她被奸杀犯打了一枪要好得多,她记得当时是打在左胸上,离心脏就差一寸余。
她倒地后假死,奸杀犯没有察觉,他兴奋地趴在她身上想奸尸,而她则趁他不备之际将他一刀割喉,热气腾腾的血喷了她一脸。
之后,她再无兴致也没力气将他解剖。
她抹去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然后离开了那间林间小屋找了黑医。
黑医告诉她,若再近点,他便是活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一次,她九死一生。
好在现代医疗先进,虽是在黑市里找的黑医,但他医术高超,她有惊无险。
君子恒在白青亭胡思乱想间拔了箭,她低叫了一声,便咬紧了牙根,不再出声。
那一个瞬间,鲜红热气的血喷了他一手,箭头勾带了的血肉让她看得目眩。
素白的袍袖溅上点点鲜红,如同朵朵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