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声(1 / 5)
项逢坐上车,曹时马上开了出去,坐在副驾驶上的程湛回过头来笑着说:“哥,刚好半个小时。”耳钻闪烁。
项逢说了声:“嗯。”
下车前项逢就让程湛半个小时之后给自己打电话,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陆家,也不用让陆桑子多心。
项逢问:“在澜风路B11楼下守着的人有消息了吗?”
程湛说:“还没。”
项逢点了根烟,火星在指间乍明乍灭,烟丝的微辣在舌尖绽放,却没什么滋味,“没有鲜血有滋味,”项逢心想。
车子向着Thunder(雷霆)酒吧的方向行驶,项逢没有再说话,车厢中静谧得仿佛没有生命的气息。
六分钟后,程湛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后对项逢说:“哥,他们发现赵正言的车到了B11楼下。”
项逢问:“吴俊风那边安排好了,对吧?”
程湛说:“嗯,他答应了。”
项逢勾起唇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他没有选择啊。”
六天后,程湛递给项逢一份法医鉴定报告,是李勇先的亡妻的。
程湛说:“致命伤的确在脑后,但是大腿处有淤青,可以确定是鞋印,且死前服用过镇静类药物。”
项逢翻着报告,眼睛微眯,唇角勾起,“Peter查到这件事是谁压下去的吗?”
项逢六天前让程湛向Peter施压,项逢清楚以Peter的性格既然敢六天才给自己,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至少他不会只给自己一份报告。
程湛说:“Peter问过那个法医的助手,说是砸了大价钱,但不是李勇先亲自办的。”
项逢问:“那个法医呢?”
程湛的声音有些沉,“三年前死了,潜水的时候溺水了,连这个助手也移民了还是通过他的妹妹联系上的。”
项逢靠在沙发上,把腿搭在镶金茶几上,“真有意思,灭口灭到这个地步,该是犯了多大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