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利徒(4 / 6)
项逢觉得这里面的确是下棋的人棋高一着,制衡得陆宽不敢动。另一方面,他总觉得自当年在赵正言身上狠狠栽过后,陆宽一定备好了玉石俱焚的法子,以防万一。
陆川说:“我自回来后拜访过几位早年和我家常往来的叔叔伯伯。”
项逢问:“他们怎么说?”
陆川哼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还真像大学时那个一门心思经营着篮球社的男孩儿,“他们有的一见我上门,担心是来求他们注资或者出面办什么事儿,差点儿直接把我关门外边。”
项逢说:“那次赵正言带着记者一闹,全延城都知道他跟陆家不对付,谁愿意惹上这事。”世事如此,人情如此,项逢不觉得奇怪。
陆桑子皱着眉,手指攥得紧紧的,“那些老东西哪个没受过爸爸恩惠,如今爸爸落难,他们倒是摘得干净!”
这恩惠不恩惠的可不好说,项逢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沉思的样子。
陆川说:“但也有个有——”他本想说有良心的,但觉得怪怪的,改了口:“有肯讲些事儿的,就是跟咱家来往不多。”
陆桑子问:“谁啊?”
“许鹏。”
陆桑子一愣,项逢瞥了她一眼,这是个名单上没有的名字。但陆桑子眼神里的惊讶不似装出来的。
“他?他不是早就跟咱家断了关系吗?”陆桑子问道。
陆川说:“我最后才去的他那儿,他说他自从咱爸入狱后就一直盯着赵正言,但是赵正言这些年没什么大动作,不过近来有件事他觉得很可疑。”
“什么事?”项逢放下酒杯问道。
“焕颜跟Tizano有个合作项目。”这话一出项逢没品出什么味儿。
倒是陆桑子惊讶了,“什么?”
项逢问:“怎么?”
“早年在延城珠宝圈Tizano稳坐龙头,焕颜只能算老二。可这些年因为——”陆桑子说到这里停了下,看了项逢一眼。
这其中缘故项逢还是知道的,他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陆桑子敛下眼里的黯淡继续说:“因为留留,延城珠宝圈的局势发生了转变,焕颜已经力压Tizano,平时两家几乎没什么交集。”
虽然这些年陆桑子不怎么出门,但毕竟是女孩子,对珠宝时尚终归是更敏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