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3)(1 / 3)
“那少奶奶呢?”
“少奶奶坐在客厅里哭了半天,劝也劝不住。”
秀琴恢复了一些体力,嚎哭道:“我们是乡下人家,沂家人瞧不上我闺女,可你们瞧不上就不要娶她啊,把她娶回家糟蹋完了,又在外面找野女人,这不是把我闺女往死路上逼吗。”哭着哭着,她捶胸顿足起来,“沂家的少爷丧尽天良啊,新婚当夜把我闺女一人扔在洞房里不管,去和别的女人私会,乡亲们,你们说说,他还是不是人啊,他的心被狗吃了,他要被千刀万剐啊!”
凌菲想去拉她,梓慕说道:“还是让佣人把她抬回去吧,你去劝她,她愈加放肆。”
几个男佣得令,把秀琴四仰八叉的扛到院子里,锁上了大门。秀琴疯了般把头往门栓上撞,凌菲对她说:“辛太太,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想让我哥和嫂子离婚吗。你要真这么想,你就尽管闹,依我哥那个脾气,明天就能把离婚手续办了,你信不信!”
秀琴哈哈笑道:“我信,我信啊,你们沂家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这个小姐也不是干净的货色,你母亲勾当上沂成若生了你这个杂种,你的本事也不小,找了个富家的少爷对你死心塌地。我们家静影有你这个狐狸精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落的如此下场,我呸,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凌菲气的发抖,梓慕扶着她上了楼,任这个泼妇丢人现眼的谩骂,与她女儿的哭声一唱一和,惊起了屋檐上几只歇脚的鸽子。
“你也看见了,我哥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动不动就去她娘家告状,我哥每天过着多么辛苦的日子,若是他们撕破了脸,我看我们也不必阻拦了。”
在关键时刻,女人的理智总是被情感打败,梓慕哄道:“别说气话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说到底,她女儿辛静影也是婚姻里的受害者。”
凌菲觉得梓慕言之有理,闭上眼睛,手托着腮默默坐着,直到听到楼下的说话声,沂成若、沂铭和贤瑛都回来了。贤瑛在路上听家佣说明了情况,一进门便对秀琴冷眼道:“我今天就不该出去看戏,错过了家里的这场好戏,辛太太,我一直敬你是亲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儿子在外面有女人,你拿出证据来?”
秀琴已经闹够了,她开始清醒的对待整件事情,认为自己做的不妥又要据理力争,强硬的说:“他不是外面有女人的话,为什么新婚当夜就把静影一个人冷落在洞房里?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的事!”
沂铭讥讽的笑笑,“老太太,你没糊涂吧,你女儿结婚前就赖在我家不走,早就住下了!和我住在一个屋里!”
“你!”秀琴指着沂铭的鼻尖,“那你和一个叫沈瑜的勾勾搭搭的算什么,静影看见你抱着她在舞厅里跳舞!”
沂铭挠了挠后脑勺,“静影在舞厅里撞见我,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待在家里学学如何相夫教子,跑到舞厅里干什么!不会是去找野男人了吧!”
秀琴被沂铭噎的说不上话,索性坐在地上继续撒泼,“你们都看看,啊,这个女婿对丈母娘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你看不上我们辛家,当初何必死皮赖脸的缠着我闺女,把她的一辈子都害了啊,都害了啊…”
“你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三番五次的闹腾,让我们沂家颜面尽失,该悔恨的是我吧,娶了个菩萨回来,每天得烧高香供着!”沂铭额头上的青筋暴出,仿似要给这段孽缘做个了断,“我告诉你,我们沂家庙小,伺候不了你那金贵的女儿,我现在就带着她去办离婚手续,你们都给我滚蛋!”
“你要跟她离婚?”秀琴停止了哭泣,爬到沂铭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你不能和静影离婚,静影生是沂家的人,死是沂家的鬼,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