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富靠算，大富靠闯（1 / 2）

“一件玉扳指，一件梅瓶，十三个金铢？”

昏暗的灯光下，钱掌柜长满皱纹的脸忽明忽暗，喜怒不显。

“白公子今早拿来的物件。”

“东西还凑合，下次再压压价。”钱掌柜上手摸了一摸，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德才一眼。

李德才心里犯嘀咕，怎么又被掌柜的看出来了，心中有些失落。他平时仗着自己的眼劲好，总能千方百计从收的东西里捞点回扣落进自己腰包里，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可却总逃不过钱掌柜的眼睛。

钱掌柜是金龙钱庄的大掌柜，眼光狠毒，因其右手仿佛开过光一样，任何东西是真是假，值多少钱，只需上手稍稍把玩，立刻估的分毫不差，从未失手，因此得了个外号“钱一手”。

李德才打小就盯上了钱掌柜的绝技，每天缠着老头问东问西，李德才没别的，就是脑子活脸皮厚，虽然挨了钱掌柜不少毒打，但他犹如粪坑里的苍蝇一般挥之不去。久而久之，钱掌柜也就放弃抵抗，将其鉴宝、投资、商贾之术倾囊相授，未有半点保留。没想到李德才对这些奇技淫巧、商贾之术上手极快，不到十年时间已悉数掌握。可他的每次“小动作”，都能被钱掌柜发现，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

见李德才耷拉着头不说话，神情沮丧，钱掌柜板着个脸：“你父母给你取名李德才，就是希望你能德才兼备，总耍些小聪明可不行。”

“德才不如得财，赚钱比什么都强！”李德才急忙辩解。

“嘴皮子功夫倒是不弱！”钱掌柜虽然嘴上斥责，但是心里却一乐。他一生无子，当年将李德才抱回，如今能有这般成长速度，钱掌柜也是甚为满意，二人虽无父子师徒名分，但是心中早已默认。

“以后占了小便宜时，语气别太客气。”

“什么？！”

“老夫已将毕生所学皆授予你，刚才那是最后一招。”

李德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并非自己学艺不精，也非钱掌柜有什么绝技秘而不授，而是自己心虚露了破绽。

钱掌柜转身将两件东西放进金龙钱庄铜制的机关锁柜中，然后取出一封油纸信封递给李德才。信封比以往沉了些，李德才估摸着里面至少装了八枚金铢六枚银铢。

“东家说了，这个月开始给你涨工钱。”钱掌柜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谢谢东家，谢谢掌柜。”李德才恭敬的答道。

“听小肆儿说，今天聚名轩的郑公子又说了些怪话？”小肆儿是李德才的学徒，平时负责端茶递水什么的，年纪不大，很讲些义气，想必是看不惯今日郑公子的那番言论。

“玩笑话罢了。”李德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