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香妃苑楼(2 / 2)
祁天佑被余人英逼退,兀自在大口喘气,他毕竟年事已高,能和逍遥派一流高手余人英比拼八十余招,已属难得。祁天佑心有余悸的说道:“逍遥派果然人才辈出,剑法了得,祁家刀法即使全部使完,也未必能接住他二百招。我们这些老骨头怕是到了要退出江湖的时候了”。他向着那个逼退余人英的黑衣人说道:“陈灵子道长,多亏了你的‘天蚕蝉丝套’,这才逼退了余人英,否则我们今晚无法向商堡主交待了”。那黑衣人陈灵子原是崂山太清宫一道士,因触犯道规被长清道长驱逐出太清宫,后投奔商家堡门下,今晚一起和祁天佑驻守在湘妃苑前。
陈灵子说道:“天佑兄祁家刀法厉害无比,令人佩服,那余人英只是仗年轻力壮,侥幸得胜而已,我看逍遥派剑法未必就比祁家刀法高明,特别是那一招力劈华山,假如天佑兄一开始便使将开来,只怕余人英双臂早已被天右兄给卸下了下来”,他这一番话的确不是恭维,二十年前长鲸帮纵横长江上下十余年,靠的就是这祁家刀法中的杀手锏“力劈华山”,只是时过境迁,祁天佑年龄渐长,这祁家刀法以迅猛著称,一旦失去了速度和力量,这祁家刀法的威力便要大打折扣。
祁天佑摆摆手:“败了便是败了,还找什么理由开脱,逍遥派近几年来威望甚猛,风头一时无两,今日余人英已是如此了得,那连少群”。说到这里忽记起来什么来,叫道:“不好,我们只顾着和余人英交战,却忘了连少群在哪里,余人英走时说道:‘我叫师兄来,再大战一回’,我猜是在迷惑我们”。
陈灵子说道:“正是,我们这就进去香妃苑,会会这连少群”,说着叫另外的两个黑衣人守在门口,随即和祁天佑进入香妃苑。
香妃苑不同于其他的青楼有多个出口入口,甚至隐秘的暗道,香妃苑倒像是个围楼,只有一个出入口,上下两层,上下楼围成中间一个庭院,中间两三株梧桐树,枝繁叶茂。每一层每间房子前都悬挂着一个灯笼,灯亮表示有人,灯灭表示该房间的姑娘有空闲。可此刻所有的灯笼都没有点亮,所有的灯笼挂在屋檐下,不停的摆来摆去,在夜色中显颇为凄凉。
祁天佑和陈灵子一进入院子,立刻施展轻功跃上二楼,走到左侧第七间房子,两人在门口屏住呼吸,静待了一会,祁天佑这才轻轻打开房门,陈灵子立刻闪身而入,紧接着祁天佑也进入房子并反身关上房门。
房子里的摆设雍容奢华,即使是现在这个时候阴气森森,但仍可感觉到往昔的纸醉金迷,温柔迷香,让人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两人仔细的查看门窗,床底,地板是否有人来过的痕迹,将任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亦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眼,缓缓走出房间。又打开旁边的房门,和刚才一样仔细的搜了一遍。上下两楼共有二十三间房,两人不紧不慢,一一打开房间进入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来过,才走了出去。
祁天佑说道:“余人英今晚前来,绝不会甘心空手而回,说不定去而复返。今晚我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万不可疏忽”。
陈灵子点点头,说道:“何况还有个连少群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商堡主待我们不薄,如今其千金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他商家的名誉,不可给外人添油加醋一番”,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显的无限苍凉。
待的他们二人走出湘妃苑,到了三更时分,忽见两个人影闪进来,两个人直扑二楼左侧第七间房间,并立刻打开房门,进入,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待得半晌,两人再次走出房间。这二人便是祁天佑和陈灵子,原来两人刚才进入香妃苑挨个房间搜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终究感觉有些放心不下,便又前来查看,这才终于确认没有人进来。
两人刚出去一会,一个人影从庭院梧桐树上翩然而下,如落叶般轻盈,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落地,随即翩然而上二楼左侧第七间房子。此人正是连少群,连少群身材微胖,轻功却是极为了得,从高大的梧桐树上跃下来,姿势甚是优美,轻盈。他趁余人英和祁天佑,陈灵子交手之际,避开耳目,进入香妃苑,见庭院中梧桐树长的甚是茂盛,便栖身于树上。虽然祁天佑和陈灵子两次前来都仔细搜查了每一间房子,但他们哪里料到,连少群根本没有进入房间,,而是藏在树上,自然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祁天佑和陈灵子小心翼翼的搜寻,全然没有想到连少群居然会隐藏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上,当真是百密一疏。
连少群也料到祁天佑和陈灵子一定会再次进来查看一番,便一直隐身在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两次一进来都是直奔二楼左侧的第七间房子,料想那间房子便是商家堡千金的事出之地,待两人走出香妃苑,连少群便立刻飘进房去。
房子布置精巧,即使是事出半月有余,这个房子依然隐约有股淡淡的胭脂香味,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反而更像个待嫁姑娘的闺房,丝毫看不出这里竟然就是草上飞凌辱商家堡千金的地方。
连少群微微有些失望,心道:“难道走错地方了,这明明是姑娘香闺,怎么会和草上飞欺凌商家堡千金的地方扯上关系。可是明明看见祁天佑和陈灵子两次一进来都是直奔这间房子,这其中有何古怪?”,连少群仔细的打量了房子里里外外,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他虽然知道商家堡肯定会对这里严加防范,却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被人整理的如此井井有条,井然有序,隐约觉得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