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欠我的(1 / 5)
苏日暮侧开头,看似乖顺只是字字坚决仿佛没有挽回的余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也许他比甄侦动心得更早吧,说是讨厌说是不耐烦说是因为甄侦神似舅舅才留下来,其实其中有多少是真心话呢?
很多人见了苏日暮都说他洒脱不羁,只是甄侦才是最自由的那个人,阜怀尧会被江山拘束阜远舟会被情义拖累苏日暮会困死在仇恨二字里,连晋宫清楚故庄若虚庄德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准则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不由己四个字如影随形,只有甄侦无所顾忌,即使身在官场,世间之事对于他来说也只有想做和不想做之分,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比谁都桀骜不驯。
苏日暮羡慕他,甚至迷恋那份想做就做的率性的自由。
那些东西,他已经不再拥有……
于是,愈是迷恋,愈是靠近,愈是离不开,事情早已超脱了他的控制。
只是他和阜远舟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阜远舟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而选择在希望渺茫的感情前选择缄口不语默默沦陷,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苏日暮则是会将不在自己控制之内的事情扼杀在萌芽之中。
他累了,不想去赌一把什么了,趁现在还有余力,就赶紧退开。
甄侦执意要一个答案:“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男子?”
“因为我们不可能。”
“我不明白,”甄侦看着他,少有的困惑,“我有心你也并非无意,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他们都不是会在意是不是断袖的人。
“……家族。”
“母亲死后,我已经将自己从族谱上除名,他们也不会在意一个旁系子嗣。”
“……名声。”
“酒才本就‘声名狼藉’,还是你以为我在乎?”
“……前途。”
“爷和三爷自己都还是一团糟,哪能理会的了我?”
“……”
甄侦很是从容,摆明了一副“还有什么你尽管说反正我自有办法见招拆招”的架势。
苏日暮很无奈,“你不是那种会执着于感情的人。”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