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施瓦辛格的过往(2 / 3)
“谢谢,老伙计。”施瓦辛格重重地拍了拍所罗门。
“节哀什么的已经说够了。我还是那句话,需要帮忙的话就来找我,所罗门的这把刀,还是提的动的。”
---------
月光如水,照亮在卡罗德山的环山公路山,施瓦辛格没有开车,而是一路走着下山。
卡罗德山的晚上总是那么深邃,少了烟火气息,但就是能让人莫名地安静下来。也许是这座小山的缘故,也许是山的主人-七环灵能大师的缘故,身处其中,一切都慢了下来,所有的痛苦与欢欣都能自然地流淌出来。
酒精麻痹着施瓦辛格神经,让他能够不那么痛苦地回忆起那个被重刀狠狠劈下,从此由彩色转为黑白的童年。
那个冬天的夜晚,父母带着自己去看洋基队对战游骑兵的棒球比赛。父亲是洋基队的忠实粉丝。那一晚是整个纽约的盛宴,千万人在体育场里呐喊。七岁的小阿诺德只能看到场上的球飞来飞去,场上的人跑来跑去,观众席上的人吵吵闹闹。他央求着父母带他离场。体育场对他来说太闹太大。
父亲架不住他的恳求,只能抱着他和母亲离场。到了场外,还在喋喋不休的叙说那个在开头惊艳全场的先发投手。自己则是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吃上火鸡。
一个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只用了两枪,在他心目中宛如高山的父亲就倒了下去,接着是母亲。两人就这么轻易地倒了下去。
尖叫声,警笛声,吵闹声,小阿诺德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逃跑的人群裹挟,逃离了那个地方。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位于布鲁克林的家,只看到在熊熊火焰中燃烧的房子,低声交谈的警察和斜着的黄色警戒线。
他想上去和警员汇报情况,向他们求助,但在警车红蓝灯的冰冷照映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在半个小时前,面孔的主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冷静地用两枪结束了他的一切。
阿诺德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本能地逃离这里,本能地跑,似乎这样就可以回到父母出事前的那一刻。
那年纽约恰逢寒流,温度只有零下十度左右,冷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如同刀刃插入他的肋骨。阿诺德的体温在慢慢流失。
他的脸因为体温的急速下降变得异常通红,大脑活动变得越发麻木。如果是在平时,母亲肯定会心疼地抱起自己,在壁炉旁准备热气腾腾的奶油蘑菇汤。但是这都不复存在了。
他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哆嗦地躲避着那个穿着黑衣的冷漠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