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为什么变卦(1 / 3)
宁王妃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让吴氏几人倍感亲切。她们说着乡下的趣事,根本没有晋氏母女插嘴的份。
母女三人有些恼怒长时间被冷落,岁数最小的孙晓晨实在忍不住了,冲口说道,“大姐,怪道都说您和善,这些乡下人的话我连听都听不懂,您还能和她们聊得这样欢。”
宁王妃一下沉了脸,冷声道,“她们是我宁王府的恩人,贵客,你岂能如此不尊重?王爷和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谁对我们有恩,我们会永远放在心坎上。你是我的妹妹,更不能丢我的脸,坏了我的清誉。道歉,马上道歉。”
晋氏比宁王妃还小三岁,是破落户西勤伯的庶女,长得有几分颜色。在家少管教,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更被宠得厉害。宁王一家被圈禁的时候,她躲得老远。宁王一受重用,她就贴上来了。
刚开始还是单纯地想贴近些,借借光。今年以来,随着女儿岁数大了,因为晋氏在贵族圈子名声不算好,女儿高不成低不就,又见宁王妃的身子已经快熬干了,便起了些小心思。
这种心思当然不能说出来,依然如原来一样说是宁王妃在家寂寞,她带着女儿来陪王妃解解闷,散散心。
宁王那三个女儿除了大女儿,另两个都是侍妾生的。宁王爷觉得王妃跟着自己没少受苦,儿子不在身边,大女儿又嫁去了外地,鲜少享受亲情,再加上王妃身体不好不能出门,对晋家母女还是比较欢迎。特别是他去了战场,更怕王妃孤寂,还让人多接王妃娘家的人去府里陪她解闷。
这几个月,晋氏见王妃的身子更不好了,有时候甚至连床都起不来。她便开始还有意无意地暗示王妃一番,有些事便宜别家人不如便宜自家人,妹妹接替姐姐是自古就有的惯例,云云。
王妃才知道了晋氏母女的心思。她暗自伤心,又不好意思跟王爷说自己娘家人如此不堪。她的性子温婉,特别是知道自己丈夫的宏愿,更不愿意做任何有可能给丈夫抹黑的事情。那晋氏再是继母也是母亲,她不能太不给面子让别人借此攻击丈夫。于是,她们来三次她只会见一次,剩下两次托病不见,让她们歇了心思别来烦她。
晋氏脸皮厚,不见可以,依然带着两个女儿来王府,哪怕隔着门帘也假惺惺地问候几句,说些让王妃照顾好身体之类的话。出去还到处说她跟宁王妃不是母女胜似母女,两个女儿跟王妃更是姐妹情深。
后来还是下人看不下去了,跟宁王暗示了几句。王爷发了脾气,专门把岳父孙侯爷请进府来说了他几句。晋氏母女才有所收敛,来的时候少了,一个月就来个两三次。也不敢胡乱说话了,只是说来陪王妃解闷。这段时间趁着王爷出去巡视,又来得勤了些。只是王府的下人都不待见她们,很少让她们跟王妃见面。
今天下晌她们又来了,王妃想到钱家人要来,不好意思再把她们撂在客房,便请进来一起叙话。
孙晓晨见王妃如此不给情面的训斥她,还让自己给乡下人道歉,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拉着晋氏的袖子叫着“娘”。
吴氏还想说不用,被她身后的单妈妈轻轻拉了一下衣襟,她便没有吱声了。钱老太也想说不用,但她反应慢,还没等说,就听见潘月沉下脸说话了,“真没礼貌。说我们是乡下人,你还不如我们呢。”
王妃又说道,“你若是我的妹妹就立即道歉,否则以后就别来这里了。珍月郡主不仅是锦儿的养母,还是太后的嫡亲外孙女。我没有你这种不懂感恩,不知礼仪,不知死活的妹妹。”
潘月身后的巩嬷嬷同一旁的曾嬷嬷和胡嬷嬷冷哼道,“珍月郡主是太后娘娘的嫡亲外孙女,是百年世家潘家的嫡长女,现在居然被一个破落户说成乡下人。”
这是看在宁王妃的面子上,否则巩嬷嬷上去打孙晓晨两个嘴巴,孙晓晨也只有受着。
曾嬷嬷和胡嬷嬷也说道,“巩老姐姐,咱们都是侍候过太后娘娘的老人儿,改天咱们老姐妹一起进宫去见见太后,跟她老人家请罪,她让咱们照顾好这几位姐儿,咱们是无能为力了。”
晋氏母女一听把太后搬出来了,便有些吓着了。晋氏赶紧笑道,“小女年幼无知,胡乱说话,请郡主宽宏大量。”又给孙晓晨使了个眼色。
孙晓晨只得起身给潘月几人福了福,说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说完,就用帕子捂着脸哭着跑了。晋氏和孙晓露也起身告辞。
她们走后,王妃又叹着气替那母女几人道了歉。
钱亦绣笑道,“谁家都几个糟心的亲戚,把她们看成的聒噪的母鸡就行了。”她知道王妃讨厌那几人,才敢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