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引敌深入(1 / 5)
0月初,北京下令从各地抽调航空力量向青岛集合,到日,陆航在青岛已经拥有了三个战斗中队及四个轰炸中队,并且航空力量还在向青岛源源不断的集中之中。尽管并不是每一个战斗中队都接到了向山东集合的命令,但可以确定的是,有鉴于日本航空力量的不足,陆航下属五个轰炸中队都接到了向山东集中的命令。
与之相对应的,源源不断的航空炸弹及燃油还有另外一种新式炸弹也经几条铁路,不断向山东做着最后的输送。
0月日,山东前线再一次接到北京命令,要求执行更加严格的国民撤离计划,将之前紧急撤离距离海岸线50里的百姓,扩大到撤离靠近海岸线00里内的百姓都要撤离。同时北京授命山东前线必要时允许军队使用武力强行驱赶不愿意撤离的百姓撤离。
面对山东前线官员跟军队将领的询问,北京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不过华东军区总司令季雨霖上将似乎知道些什么,就在他收到来自北京的这一道命令之前,他还收到了北京的另外一条军令,命令华东军区做好随时撤离前线国防军隐蔽部队及侦察队,同时做好放弃山东二线阵地的准备,将军队撤往距离海岸线约五十到七十里的第三线阵地。
暂时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份被锁死在潍县华东军区临时指挥部季雨霖办公室抽屉内,印着四颗红星的机密档案,似乎隐藏了些什么。
经过了持续数十天的调度,一批物资终于先后在日前后抵达山东济南暂作停留,随后经胶济铁路被运往更前线。这批重达三百多吨的物资是在四列各有八车皮的火车运输下,从湖北七绕八绕的从八月底开始出发,到十月初才安全抵达了山东前线。并且很快被季雨霖安排了麾下嫡系第二师抽调一个步兵团进行守卫,值得一提的是,与这两列火车同时抵达的还有一队有五名德国早前援华气象专家跟湖北测绘学堂七名教师以及二十三名学生。同时,负责守卫这批神秘物资的士兵,还被要求带上了一种拥有猪鼻面孔上去十分骇人的面具。
山东前线,已经登陆的日军尽管在前几日的强攻中暂时受挫,然而,日军果然不甘心失败,尤其是神尾光臣亲自指挥的第十八师团,更是主力尽出在崂山湾一线向正面的四十九师及第二师两部发动了猛烈的攻势,集中了两个步兵联队跟一个炮兵联队以及一个骑兵大队,上百门火炮同时怒吼,向国防军展开猛烈攻势。同时第六师团也在黄岛、即墨一线,向国防军其他阵地发动强攻。
自从第十八师团跟第六师团发动强攻以来,国防军阵地上“轰轰”声不绝于耳,全是日军大口径重炮落地引起的爆炸。这次日军汲取了前次的教训,火炮打起来是又准又狠,之前的几天战斗中,他们已经根据国防军的炮火方向,大致摸清楚了对面国防军的炮营所在,包括崂山在内,一瞬间几乎绝大多数的国防军炮营都被覆盖在了日本人的炮火之下。虽说前几日四十九师师长吴佩孚向军区提交了变动全军炮兵阵地的提议,但还有有些前线将领不以为然没有按照命令重新勘测、更改。
在他们来,日本人没有天空上的眼睛,唯一的几艘侦查飞机在开战的第一天就被陆航派出的战斗中队击毁了全部,现在若宫号飞机母舰都因为没有飞机已经被要求撤离回国了。这些年轻的国防军将领们因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不少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更相信自己的法。这其中不少都认为,日军的炮兵打得虽然准,但不见得就能发现自己隐藏在各处的炮兵阵地,因此虽然也命令各阵地小心,却没有重新勘测新炮兵阵地,结果头一天的战事之中,前线国防军就有四个重炮营被摧毁大半。战报在当日总结中传到后方后,季雨霖气得当场拍桌子拍红了手掌,立刻下令处置了十余人,所有波连其中的将领都被临时降职一级。若不是他跟总参考虑到临阵换将不利于前线的指挥,恐怕这些个心高气傲不听指挥的将领都被暂时撤职问责也不是不可能。
国防军是一支完全仿照德国及后世共和国建立的新式军队,在国家政权并不稳妥的现阶段,最忠实的就是军队的忠诚跟指挥,而非战斗力。或许那些年轻将领们没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冒然,但实际上,他们的冒失已经给李汉跟总参敲了个警世钟,相信此战之后,中央对于国防军将领跟军官的调动跟控制,又要有些变动了。
日军两大师团集中了数百门火炮,全面破坏、压制国防军的防御阵地,在密集而又颇具威力的炮弹面前,国防军修筑的地面工事被整批整批的摧毁,甚至不少隐蔽段的雷区地雷也被大量引爆,强大的气浪中不时夹杂着闷声闷气的地雷爆炸声。随着日军强攻兵力的阶梯状逐次突破,压制炮火逐步向更深内陆的国防军阵地延伸,如同铁犁翻耕泥土一般,一段一段地向里面推进。
“好家伙,日本人的火炮可真是要命!”
第二师负责的某处二线阵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一轮炮击结束。趁着炮声息去,日军步兵将发动进攻的空暇,陈班长从覆盖全身的浮土中探出脑袋,使劲摇了摇头,小块的泥土从帽顶上纷纷扬扬地撒落下来。尽管他之前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布,但耳朵里依旧给那爆炸的炮弹折腾的嗡嗡作响。
空气中尽是火药爆炸后弥散的呛人硝烟味,他擦了擦鼻子,又扣了扣鼻孔里塞进的一些泥土,狠吸了一口呛人的硝烟味,骂了出声,“他吗了巴子的,那帮子炮兵平时一个个鼻孔都长在眼睛上的,这回撞上够日小鬼子的炮兵,都怂蛋了吧!”
似乎不解气,他还往壕沟里狠狠吐了口唾沫,才道,“七班点名,还有气的吱一声!”
“班长,我在这呢。”不远处的一堆泥土忽然有了动静,随即又钻出一个脑袋,脸上还挂满了黄土样。
“我还活着,就是耳朵嗡嗡的!”
“杜光头晕过去了,不好,他刚给飞落的石块砸破了脑袋!”
“俺给弹片划伤了,不过不影响打枪!”
不多时,大部分士兵的脑袋都探了出来,纷纷报告自己的情况。发现自己班里出现了一个昏迷,一个重伤,陈班长连忙安排两人给拖到后面的医疗收容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