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3 / 4)
他在榻上又是不知疲倦,一副游刃有余手段老道模样,她咬紧牙关坚决不让他碰,相信不出半月就能抓到现行。
他直起身,居
高临下看她,那抹火光溢到他眼底,照亮一抹狡猾的笑,“那就看我和殿下谁先按捺不住,还望殿下不要走歪路,别想着给我戴绿帽逼我妥协。”
“天下皆知殿下容光倾城,男人无不好美色,即便得不到殿下倾心,臣也要强留殿下在身边,哪怕彼此恨不得杀了对方也绝不放手。”
一阵不对劲攀爬至心头,可不及细想,他带着尽在掌握的笑意看她,她毛毛躁躁找不出话呛他,暗瞪他一眼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在他的小臂上。
嘴被堵着,喉咙间也挤着没由来的烦躁,她只好卖力咬他转移注意。
待松开,他结实的小臂渗出血,裴炜萤丢给他一块帕子,拽开珠帘径直爬上床榻。
红帐飘落,轻柔似一朵云,软塌塌盖住理不清的怨恨和愠怒。
宝珠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像她单方面激烈的争吵不眠不休,永远消停不下来。
夜深人静,一颗激励起来的心沉下,她摸着枕头下如期而至的信,迷失信中编织的幼年美梦中。
济安的周家是瓷器起家的大户人家,经销南北,甚至在港口都有周家的船只运输瓷器运往海外。周老爷长女周净自幼跟随父亲管理家业,长大后接手各大商行,育有一女周恰,乳名玄玄。
她记事起家中大人便忙于生意上的事,她是周家独生女,算是被丫鬟婆子捧着长大,但那些鲜妍亲切的面容已经模糊,唯独难忘母亲的面容。
母女情深是一回事,更多是因为周净每日不辍陪她写字读书,夜里搂着 她入睡。
她的母亲性格要强,待她也尤其严厉,记忆最深的是她柳眉倒竖的怒容。
但似是那位客人和小郎君离开后,周净眼中泪水不断,常含哀戚,可她年纪太小,记不得家中到底发生什么大事。
生意场上的人,左不过是瓷窑出岔子,或海运时货船遇难,可周净不会为此哭泣,她猜兴许是家中亲人离世。
周家人丁稀少,印象中家中祖父母一直建在,父母更是风华正茂,莫不是还有她从未见过的亲人?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裴炜萤挑了身窄袖利落的打扮,唤紫珠暗地寻找送信之人,用罢早食正好负责修建公主府的工部官员求见。
图纸早在京城便商定完毕,在原州选定地址后便动工,如今基石已打下一半,但原定的顶梁柱内里遭虫蚁侵蚀,再去重新寻找少不了要拖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