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识君颜①(1 / 5)
《那祸胎邀我一起黑化》
高傒走后,一连数日澜苑再无访客,如蜻蜓点水,涟漪散平归于静波。
照例手拎食盒的喜饼,提起黄裙踏阶入梅林小道,抬眼便见凉赢手持笤帚清扫石桥,时不时对着双手哈气,还不住揉搓生热驱寒。
“先前不是说了?你不用干活的。”
“在下打小劳作惯了,这期间幸得两位姑娘照料,就此闲居实难心安,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观其面色眼神,喜饼打趣道,“转性了呀,看来真正让你安分的,并非是外面满池的尖齿鲳,不再整天想着逃走了?”
“惭愧,”回想与高傒那夜一会,凉赢腼腆一笑,抬手摩挲后颈,“得知公主殿下一切安好,便已足够。”
“如此甚好,”喜饼欣然颔首,仰观天色,轻拨凉赢手肘叮咛,“近日天寒日甚,怕是今岁大雪要早降了,进屋吧。”
进屋搁下笤帚,凉赢隐约听到窗外似有异响,却又无法分辨,只觉蹊跷。
再看西饼,刚刚将食盒取下,手却僵于案上,这更加重了凉赢的不安。
“姑娘,刚刚那一声是......”
“没什么,”喜饼摆了食盒,微微摇头,“怕是花卷又在劈柴了,你无需在意,安心用早膳便是,我去侍奉少主,稍后下来。”
凝望喜饼上楼,凉赢总觉她的背影与往常略显不同。
有事,或是即将有事。
此乃直觉,毫无根据。
然白昼黄昏轮转,西霞落山暮,并无任何异状。
立于船埠望向沙洲彼岸,已见花卷驾舟而来,凉赢方才暗暗自嘲,“真是杞人忧天。”
漂舟抵近停稳,花卷左手木浆未放,便右手甩来绳索,精准套在缆桩一勒栓牢。
凉赢上前朝她伸出手来想要搀扶,却被无视。
花卷与喜饼不同,对自己一向没有好脸色,这一点凉赢也早已习惯。
不欲自讨无趣,刚想转身折返,无意间余光扫过花卷拎着食盒的右手,那袖口处已然色暗的血迹,引得凉赢心头一紧。
原本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花卷当着面儿将食盒取下时,凉赢再度确认了衣袖血斑的存在。
“别误会,是鸡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