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心疼(1 / 6)
“可是就算朕要攻打,也不会如此草率,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朕绝对不会冒险,更何况,如今云岚山蠢蠢欲动,纠集了朝中大臣就要兴风作浪,朕自顾尚且不暇,哪有闲心去攻打西楚……”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语气里隐隐透着一股无奈,憋着一口气,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发觉好像说得太多了,收住话,咬住了牙。
昭和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好半晌,才道:
“皇兄,其实有时候,你可以尝试着放下你的骄傲,和嫂子好好解释,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也不至于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他摇摇头,他以前那样对她,在她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他是狠毒残忍,冷酷无情之人,如今去解释,她又会听几句?
他不语,眼中的愤怒和不甘渐渐敛去,恢复了冷漠的神情,道:
“好了,别说了,朕自有分寸。咱们得赶紧回京,行宫这里已经不安全,如今皇祖母的手术既然做了,也跟着一路回去吧,你先下去打点,明天一早就出发。”
等到慕清婉回到京城这才感觉到原来天气已经变得如此寒冷,在洛城行宫里呆着并不觉得,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入冬了。
在养颐斋纵火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虽然也不排除是云岚山一党的人得知了太皇太后已被慕清婉医治好转而痛下杀手,但是毕竟还未查出,夏侯冽他们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她仍然被偷偷送回了长信宫。
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恍如隔世,想起在洛城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被迫再入这个牢笼,不免有些伤感。
但是她坚信,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主仆三人很长时间未见,一时都是百感交集,墨歌见慕清婉的腿被烧伤了更是抱着她就痛哭起来,相对而言,碧影就显得冷静许多,忙着替慕清婉找来厚厚的棉衣和褥子,将床铺弄得舒舒服服的,搀扶着她过去躺下。
“几日未见,咱们碧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懂事了?”慕清婉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闻言,碧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很快逝去,快得让人完全无法察觉,脸上勉强笑道:
“公主一出去就是个把月,连信也不捎来一封,这长信宫只剩下我和墨歌,平日里还要担心太后和云贵妃她们过来找茬,又要时刻小心不能让别人发现公主不在的事实,这样的日子,想不让人变得懂事都难。”
慕清婉听她话里有抱怨之意,也觉得很抱歉,“对不起,碧影,让你和墨歌担惊受怕了。”
碧影抹了抹眼泪,道:“担惊受怕倒没什么,只是……碧影觉得公主越来越和我们疏离了,就像这一次,您莫名其妙地出宫,咱们也不知道您到底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教咱们如何不担心?难道我和墨歌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又陪您一起嫁到北燕来,公主对咱们还不能放心吗?”
墨歌红着眼眶轻斥道:“碧影,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公主说话?公主不告诉我们她的行踪,想必有她的难处和道理,现在她平安归来了才是最重要的。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这样子,不是非要惹公主心里不好受吗?”
慕清婉见她俩这样,为难地蹙起了眉,想想奶奶手术已经做成功了,揭开真相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更何况碧影和墨歌是她亲如姐妹的人,告诉她们应该也没事,便道:
“你们别多心,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而是觉得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惹祸上身,但是既然现在已经过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这趟出去是去洛城行宫给太皇太后解毒,宫里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所以解毒只能暗地里进行,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不告诉你们了吧,不过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千万别到处宣扬,知道吗?”
碧影和墨歌赶紧点头。
“好了,现在不怨怪我了吧?”慕清婉笑着逗她们,“我这才一回来你们就泪眼汪汪的,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哪有哪有。”墨歌忙擦了眼泪,走过去拿过一个暖手炉放到她手里暖着,“只是公主这次回来……皇上的禁足令是不是也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