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回忆(2 / 5)
轰的一下,众人干脆利落地散去。
白鹭洲拿起粉笔开始写板书。写好半面黑板后,她转过身,看到池柚正在垂着脑袋将收拾好的书包放回桌兜里。
虽然池柚的头垂得很低,但她还是能看见池柚那双耷拉的睫毛下忍着泪花的眼睛。
白鹭洲挪开目光,拿起教案,照常上课。
这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后的下课铃一响,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背着书包冲出去,满心都是放学后的玩乐时光。在他们那太过年幼而承载不了太多是非因果的脑袋里,俨然已经将四十五分钟前的事情全然忘记了。
池柚还没走,因为眼下池妈妈还没从国外回来,她需要等白鹭洲一起回白柳斋。
白鹭洲擦好黑板,慢条斯理地将教案都整理进文件夹。
她环顾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室,弯腰拿起手杖,拄着它慢慢走下讲台,走向那个还在座位上乖乖坐着等她的小姑娘。
“老师。”
小池柚的双手攥紧大腿上的牛仔裤,一双眼还在微微发红。
白鹭洲蹲了下来,将手杖轻轻放在旁边的地面上,细长双手托起池柚的脚踝。
她让那嫩黄色的小皮鞋踩在自己的膝盖上,捻起那散落得长长的鞋带,绕起来,耐心地将它们打成规整又漂亮的蝴蝶结。
“那些老鼠不是我切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池柚小声咕哝。
“我不会把动物切碎以后就那么放在包里,全是血,很脏。我起码会把那些碎块缝起来。”
“三天内我会查明白是谁搞的恶作剧,周五下午的班会上叫那个人向你公开道歉。”
白鹭洲系好了鞋带,托着池柚的脚踝放下去,轻轻掸了掸膝盖上的灰。
她没有多质问池柚任何话。池柚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可是老师,他们叫我小变态,不是因为我没有缝它们,对不对?”
池柚的手指紧紧攥着裤子,攥得有点发白。
“就算我把它们缝起来了,我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小变态,对吗?”
白鹭洲没有起来,还是蹲着,打开自己的挎包,将池柚课桌面上的文具和书本都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