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2 / 6)
蒋平的所作所为,当然了主要是那些胡作非为他都是做了详尽的日志记录。不知道蒋平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一个针锋相对的社会,你表面上占尽强势但是背后就有可能中人阴招,你一直玩穿小鞋的鬼把戏就有可能成为别人意大利炮轰击的目标。大家既然在这个城市生活,在一个水准线上,那就没有谁是绝对的强者,没有谁会占据绝对的上风。别以为你暂时占据了一点优势,就人来疯,只要对方心中的那口不服在,那么战争就一直在持续当中。
有一种回敬方式叫做:永远不晚。
这是赵亚明的心声,他仔细地回忆了下自己在地窖世界的那些勾当,在违纪违法的范畴,但是绝不涉及犯罪,他把蒋平拖下水的意识早已浑然天成,蒋平这个欺男霸女的恶棍,绝不止矢志敲掉他门牙的周蓬蒿一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听到外面有警车的声音,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光芒的他随即又黯淡下去了,都两天了没有人来探望,说明局长系和政委系还在暗斗不止,这种交锋在平素司空见惯,但是此刻却有了不同的意义。若来的警车是藏钟系的,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可以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笔记就无需呈上了,但是如果来的是代表清明的朱学文,那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啊…
赵亚明从二楼的防盗窗伸长了脖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期待谁。
上天对他的祈祷是不置可否状态,警笛声渐近,走在队伍前面的是鬼子六,不用说后面跟着的必是朱学文。
藏钟居然败了?赵亚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暗道:“完了,完了,这种阶下囚的日子看样子是没完没了了。”犹豫着是不是把日志交上去,焦躁不安的他一遍倾听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一边长吸了一口烟,慢慢将心神安定下来。他随即迅疾地吐了口烟圈,看着那绕梁而行的蓝色烟雾,暗暗想道:“好爽,这就是所谓的腾云驾雾吧,那些烟鬼整日体验的就是这种程度的放松和自由?接下来,我肉体的自由肯定是失去了,享受这最后精神上的自由吧。”他之所以有烟,基于这看守他的警察有两个曾在颜单派出所待过,赵亚明当时对人家不错,人家也对他投桃报李。
赵亚明目光涣散,整了整衣装,反而感受到了一种解脱感,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手中的三五,并不精于此道的他呛得是鼻涕横流。
夏镇喜和他的对视也就将将数秒钟的时间,但是这个连蒋平阴鸷目光都受不了的“老实人”,面对市局扛把子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恐惧。
他俨然是这个“家”的主人一般:“是夏局长吧,请坐。”搞什么,这赵亚明像是很有风度地在会客,他的表情和动作让熟悉他的陆正风颇为意外。虽然也没具体想象过赵亚明吓得尿裤子的场景,但是这份镇定也绝对不能和一直胆小如鼠有着向上社交恐惧症的赵亚明划上等号啊。
“难道是藏钟系给了定心丸,所以有恃无恐?”他随即否定了这种想法,毕竟人上手之后看守他的都是陆正风自己的嫡系,不存在藏钟系渗透的可能。
夏镇喜一路上也是听陆正风和朱学文介绍了赵亚明的个性,此刻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保持了大领导和蔼可亲的风范,微微一笑应声坐下,然后道:“赵亚明同志,你也请坐。”
这个同志两字让赵亚明突然感觉很温暖,意识到市局局长并不想踩死自己,甚至有拯救自己的意图,他的眼圈也是瞬间就泛红了。
归根到底,他是个软弱的人,提振起来的那点士气很快也会用光的...
最近心情有些糟糕的朱学文可没那么客气,扬声:“赵亚明,派出所后院藏着十具尸体,这个死人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知情?”
“老朱,你想知道,想知道你就问嘛!没理由你不问我先说是吧,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听呢?你想听我一定会说的。”赵亚明平素看到朱学文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此刻居然用家英的唐僧体调侃起他来,这也太他么的无厘头了,让朱学文没来由地窒了一窒,他回首看了一眼陆正风,意思很清楚:这家伙人来疯还是吃错药了?
赵亚明摇摇头,很是猥琐帝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淡定地道:“好了,不玩了,我们先说王云吧,想当年,这王云是年少得志,30出头已经是湖跺县进常委的副县长,大前年,县人大甚至有让他主持政府工作的提案。准县长!可惜啊,他犯下的一个致命的错误:和藏青书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藏青书?”黄主任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我们局藏政委的大公子,湖跺县的玉面银枪小霸王。”赵亚明呷了口热茶,淡然地道:“这个劣迹就不赘余了,小陆局长是一本道。”
陆正风为之气急:“赵亚明,别开黄腔,谁一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