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是一味包庇,还是秉公判案(1 / 2)
就在聂红豆窝在美人榻上,盖着被子,发出今天的第九声叹息后,银秋端着食盘准时的推开了屋门。她的出现,激发了聂红豆眼里的光,她一个激灵的想要穿鞋,却在与银秋对视的那一刻,讪讪的将刚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她醒来后第二天银秋就把她因为看顾不利被春三月罚了的事告诉了她,银秋是挑严重的跟聂红豆说的,所以聂红豆这么些天一直对她抱有愧疚,生怕因为她的胡闹,再连累了她。
而银秋也怕这样没意思的日子会真的憋坏了聂红豆,每天都会捡着外面发生的趣事像茶楼里说书先生那样讲给她听,一日不断,竟也说成了连续剧。
聂红豆端正坐好后拍了拍榻上空出的地方,“快过来坐。”
银秋,“等奴婢将郡主的早膳拿出来就来。”
聂红豆闻言无奈,只好焦急的看着她为了怕粥洒了所以很慢很仔细的手,真不是聂红豆有多喜欢听故事,而是这段时间来银秋说的故事有关徐家,也就是那天聂静媛跟她在吉祥楼里说的那些事,这些天,据银秋转述的来看,方旌旗暴打徐游的事已经被有心人捅了出去,也在聂静媛的帮助下,让徐游的仇敌知道了方旌旗如此暴怒的原因,从而迁出了当年的科举,无辜惨死的学子,以及被冒名顶替的功名。
最初时,就像聂静媛在吉祥楼里跟聂红豆说的那样,因为徐游顶替的不是什么大功名,因为徐谦这人还算得力,因为齐宣帝现在急需没有家世且又有能力的臣子效力,所以齐宣帝只是在朝堂上“狠狠”的斥责了徐谦一下,顺带撸了徐游的官职,将他废为了一个庶人,又再以君王的口褒奖了下那个无辜的学子,给他家赏赐了些东西。
仅此,而已。
徐谦毫发未伤,徐家,毫发未伤,就连徐游,都性命无忧,好好的活在徐家,继续做他的徐大公子,享受那个学子至死都没能享受过的荣华富贵。
直到五天前,有人在朝堂上爆出徐谦贪墨军饷,豢养死士,齐宣帝才终于舍得下令,让监察狱司严查。并令监察狱司在五日之内给他答复,这五日里就将徐家人先关押在府中,不得外出。
看看,这要是换了别人,这么大的罪,早就下大狱,上刑罚,不问出个所以然不停手了,哪还会让他们住在典雅堂皇的宅邸里?
她窝在府里,静待了五天就是等今天,等证据确凿后,这齐宣帝的反应,是为了继续打压门阀世家,巩固自己的权利,从而视而不见,当做这事没发生般的一味包庇呢,还是秉公判案,做一个不让人失望的圣德明君。
聂红豆接过银秋递过来的淋了桂花糖蜜的白粥,捻着青瓷白底的勺子轻舀了舀后送入口中,在吃的差不多后,状作随意的问道,“徐家的事怎么样了?”
银秋看破聂红豆的小心思,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白粥,同时将早就被备好的帕子递到她手中,“今日朝上,监察狱司向圣上呈上了徐家谋逆的证据,圣上看了后雷霆震怒,当即就下令要将徐氏一族抄家灭门。”
“灭门啊,”聂红豆捻着块红豆糕将吃未吃的道,“是所有人都要问斩吗?”
银秋点了点头,“是,不过,”她停顿了下,接着道,“不过倒是有个例外。”
“哦?”聂红豆适时的表现出好奇,“灭门之下还能有活口,那人是谁?””
银秋道,“是徐家少夫人,也就是最初因为打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女子,听说姓方,叫什么旗的,半月前若非她在芳乐司暴打徐大公子,将徐家轶事闹得满长安皆知,也不会有有心者去查她如此生气的原因。不查的话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长安城里夫妻不和,家庭不睦者数不胜数,之前也没见闹得这么大过,为什么这次会这样?”聂红豆尽量表现出对方旌旗与徐家之间的事儿半点也不清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