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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解释,太麻烦。”文砚冷静道。
“这是麻不麻烦的事儿吗?!”叶莎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文砚知道这姑娘是为他着想,倒也没表现得太过冷漠,只是淡淡答说:“我认为可以一试。”
“要不试之前咱俩先单独聊聊?”保持了小片刻沉默的鹊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对文砚说:“我们进过的房间差不多,说话方便一点儿。”
文砚这次没有拒绝。
两人走去厨房关上了门,门刚一合上,鹊舟就说:“你想用几瓶液体去开门?”
“四瓶。”文砚答。
“爱心啊。”鹊舟笑了笑,“可以说说原因么?我看看你想的和我想的一不一样。”
文砚直觉他俩想的是一样的,属实没有多大必要去浪费口舌,但他还是听话的把洗浴池里的对话简要复述了一遍,然后说:
“如果我们把对话中的二婚女当成是罗依一的妈妈并以此为前提来看待整件事情的话,一来别墅的存在会变得合理,二来特殊房间只交代到罗依一在火锅店上班而并未讲述之后罗依一是怎么结婚生子并住进别墅的这一点也能得到解释,因为住进别墅的根本就不是罗依一,而是她的妈妈。”
“在此基础上,假设罗依一和她妈妈互相爱着的话,也就能解释她妈妈的跳楼和一个月一次的电话了。首先,妈妈跳楼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女儿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情并且知道这些事情即将败露,为了保护女儿,她主动揽下所有罪名然后畏罪自杀。”
“其次,一个月一次的电话可能并不是妈妈的本意,而是罗依一自己要求的不让她妈妈多打,其用意在于罗依一并不希望打扰妈妈的新生活,她希望妈妈能别太记挂她,她也不希望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连累她的妈妈。”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个人主观臆测,实质性的证据约等于没有。”文砚最后简短的对自己的上述发言做了个说明。
鹊舟叹了口气。
文砚不动声色的觑了他一眼,心里想的却是:难道我们想的不一样么?
文砚心中的失望还没来得及生出,就听鹊舟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为什么你一说出来,我就觉得咱们这想法非常非常的不靠谱呢?这完全就是瞎蒙啊。”
“也不算瞎蒙。”文砚却说,“是一种感觉吧。在我们能看见罗依一的房间里,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会因为自身的遭遇而迁怒他人的人。这个他人里就包含了她的母亲,其实她的母亲什么也没有做错,所以我想……她应当也不会无缘
无故的疏远她的母亲。”
“而她能有这样的特质,想来她的母亲也如她一样,不会因为丈夫的殴打而记恨、疏远甚至抛弃自己的孩子。”鹊舟接话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多说什么。
也许有些时候,某个问题的答案并不一定要找到足够充分的证据。一个感觉或许就够了。
但鹊舟很清楚,他输不起,所以他无法单靠一个感觉就顶着输掉游戏的风险去开门。
人都是卑劣的。用卑劣一点的话来说,鹊舟需要一个替他的感觉冒险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