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哄乱(2 / 3)
见安容和一直不,林贞娘有些恼了,“你倒是啊!不管你是想……”把没说出来的话咽了,她心里暗恼太不稳重。
这要是心里怕就说出来,就是原本没有的事也要成真了。
安容和垂下眼帘,看着她,微笑道你觉得我想怎样?被你听到了秘密,所以得杀你灭口?”
突然听到这一句,林贞娘立刻毛了,“你凭?不是,安容和,你是官,是读书人,不是杀手!再说了,就算你想,也得看看能不能做到……”
“好像乍毛的猫……”安容和低声呢喃着,睨着林贞娘,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林贞娘,却又收回了手,“真的觉得我会杀人灭口?”
林贞娘撇了撇嘴,沉默片刻,才摇头。
她一开始真是有些害怕,可细细想来,安容和不会杀她——莫名的,她就是这样觉得。安容和或许腹黑,或许会说些让人愤恨的话气她,或许会略施小计戏弄她,但绝不会对她做那种事。
“其实,我也这事一定不是你闹出来的……”就算他要算计武家,也不会把她牵扯进来。
望着林贞娘,安容和的笑容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情绪。似乎想说,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只是望着林贞娘,平声道之前我在堂上同骆大人说,武家因管事殴打乡绅一案而暗恨前任县令,致使前任县令含恨调任。”
声音稍缓,他的头略偏了下,“只是,我没有和骆大人说,那被殴打致残的乡绅,乃是我的同窗好友。当年我、子敬与他并称定陶三英。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十载同窗,虽未义结金兰,却情同。之前,我因家事而弃学,文轩甚是婉惜。几次要资助我赴京赶考,是我固执,不肯接受他的好意。可是,他待我的情义,我始终记在心里……”
声音低沉,他垂下头,低声道那时候,我没能帮文轩……”顿了顿,他有些哽咽,“在前任县令大人调任之后,武家又强买文轩家祖传的房产。文轩不允,被恶奴当众羞辱、打骂,他受伤……”说到这里,安容和有些含糊,没有细说那文轩到底是受了伤害,只是语焉不详地道受此磨难,文轩悲愤难当,偏偏那起恶贼居然还敢把那事张扬出去,令文轩无颜见人……”
“文轩,是武家害死的!”声音低哑,安容和合了下眼,似乎是不能再去回忆那痛苦的回忆。
“他、他死了?”林贞娘眨眼,似懂非懂。
是武家的人打死了那人?不对,听安容和的话,那人好似并不是被武家人打死的,而是自尽而亡。到底是样的伤害,让一个男人就那样自杀了?被人打就觉得无颜见人吗?
虽然心里奇怪,可睨着安容和难看的面色,林贞娘就不好再追着问,只道因为这,你一直都在针对武家!”
之前她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想来,安容和的确是一直在针对武家。从最初的武三管事,到现在的这个说书案,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对付武家。
“从前,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不同了。”安容和笑笑,竟是对她毫不隐瞒,“虽然现在我仍是没有能力,可是骆大人有。和前任县令不同,骆大人的家世不是武家可以得罪得起的。就像之前武三的事,武四官人非但没有吵闹,反倒亲自把武三轰出了武家。武大官人心里应该很清楚,骆大人背后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商贾就能动得了的。所以一直忍着。可是,他再忍,也总有忍不了的时候,一旦武家忍不了,想要动骆大人了,那就是武家的末日。”
听着安容和冷幽幽的话,林贞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你和骆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