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会简单(1 / 3)
沈大小姐现在很不高兴,很不开心,冲着沈员外发着脾气,“爹,干嘛要他们跟着来啊?”
沈员外看着执拗的女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尴尬地笑笑,道:“女儿呀,当时云大人提议要云公子去见见世面,虽然并未指名道姓,但意思自然是希望爹能照顾于他。爹总不好拂了云大人的面子,当时见你没反对,就同意咯,乖女儿,你要是不愿意,爹想办法叫他们回去就是了,好不好?”[]
沈员外这样说,沈大小姐倒不好意思了,她是对自己这个爹爹深有成见,但也并非不知好歹、胡搅蛮缠,只是、只是,“爹,那也没必要叫他们住在咱们家吧?冷水镇能住人的地方太多了,为什么非要住咱们家啊?”
“哦?现在不愿意了?女儿呀,你说你什么时候肯跟哪位公子一同出去,又逛了这么久,回来了还没有任何怨言?”沈员外捋着胡子,微笑着道:“从前冷家少爷几次三番地邀请你,你连理都不理,这次虽说是云大人提议,但从你的神情之中爹爹还是能看出来,云公子应当是不错的,至少要比冷家少爷靠谱,是不是?”
“哼!”沈大小姐直接扭过头去,不肯搭理“可怜兮兮”的沈员外了。
“你与云公子去了百宝地,应该经历了些事情,还找回了你娘的画像,这便是天意啊,人不与天争,女儿,有些时候应该去珍惜的,否则,一旦失去了,追悔莫及又如何呢,毫无意义而已。”
“娘的画像是怎么丢的?你不是说那并非名贵之画、名家之作,那为何会出现在向来以珍奇异宝稀奇之物著称的珍善堂之中?”
不知为何,沈员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神情,有愧悔、痛苦、哀伤,也有自责、无奈、爱怜,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去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告诉我?你不在意娘,但我在意!娘亲的画像,我要挂在我的房间里!”沈大小姐很是激动,身子都有些颤抖,可以想见,失去娘亲的这些年,连一幅可以寄托四年的画像都没有,沈大小姐心中受了多少的煎熬。
“是我的错,我的错……”沈员外面色痛苦地自责着,丝毫不愿面对就在身边的女儿。车里的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接踵而至的,便是一成不变的沉默,得不到答案的女儿与说不出答案的父亲,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相比之下,车外的人要幸福许多,天隐和珍儿共骑一匹马,其乐也融融。
“珍儿,留在云府,有云管家照顾,多好啊,为什么非要跟我去冷水镇呢?”
“天隐是王,珍儿不离开王!”
珍儿自被天隐救下,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天隐,要是问因由,那就是这两句话。搞得天隐莫名其妙又头痛不已,从小姑娘这里问不出所以然,自然就要去问很有可能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云不羁,最令天隐感到奇怪的是,除了云不羁和云常,其他人听了万俟珍的话都当做是小孩儿玩笑而一笑了之,唯独此二人好像早就知晓一般,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很是自然地将珍儿安顿了下来,就好像珍儿一直便是云家的一员一般。
这种自然就是最不自然的地方,珍儿虽小,但来历很是可疑,怎么会对此不闻不问?珍儿说自己是“王”,为什么没有更详细的解释?天隐有种种疑问,也去了问云不羁。
“去冷水镇吧,你会知道一些事情的。”
“为何现在不可以知道?”天隐怎样也想不通,为什么云不羁一直遮遮掩掩地不肯直接告诉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自己需要用不知多久的等待来换取?
云不羁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应该由我告诉你,你要有自己的答案。从前,缺少一些材料,现在,缺少一些契机。”
“珍儿是‘材料’之一?”
云不羁摇摇头,道:“那个万俟部的丫头是意料之外的,不过对你没有坏处的,将来,她会对你很重要!”说着,随手一丢,抛来个物什,天隐接下一看,原来是一块银白色的牌子,正面赫然是熟悉至极的迷之森林图案,只是没有长着人面的树,背面则是不明所以的图案,“这牌子共有两块,你需要找到另外一块。”
“为什么?”
“你不是从万仁轩得了一幅画么,掌柜的没告诉你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