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做客唐府(1 / 1)
颜小月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却还是想问个仔细,“相公,那次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思言心情难以压制,拉着颜小月的手挤坐在同一则的榻上,这是以前从没有做过的,但颜小月被蒋思言的话引去了注意力,也就没过于在乎了。“那个时候,正是我接受另一脉传承的时候。”这一说,颜小月便彻底明白了,说传承其实就是接受蛊毒的改造,难怪那么难治,费了她好多花瓣和千年万年的灵芝人参。
蒋思瑶忍不住道:“大嫂,你那个时候可以救大哥,你也一定可以治好我对不对”
颜小月一愣,歉意的看着蒋思瑶,“思瑶,你的情况与你大哥不同,你大哥那个时候正在接受诅咒,治好了,自然诅咒无效,可你们姐妹,可有像你大哥那样大病大疼过当时你大哥气脉相冲,有走火入魔的预兆,这有脉像可依,可你们姐妹,我们相处的几年,早找机会看过,你们的脉像一切都很正常。”
蒋思瑶垂下头,默默的掉眼泪,颜小月看了于心不忍,却又真的没有办法,这就可比是基因遗传的问题,天生的不育不孕,让她怎么办呢更何况她连个大夫都说不上,把脉都是个半吊子。
一旁的蒋思言沉声道:“思瑶,不管如何,你自己拿个主意出来,只要你出个章程,想要怎么做,大哥一定会帮你。”
颜小月也在一旁劝道:“我听潇潇说你家那个表小姐不像个好相与的,你可要注意了,这样的人进了家门绝对是祸乱的根源。”
蒋思瑶显然没有听进去,她还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办法去接受自己不能生养的现实。
用过午膳,派人送走了几女,郡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只是小团子一日比一日壮实,让抱着他的来氏每每看起来都十分吃力。颜小月索性正式将碧儿拨到了小团子屋里,管着十个丫鬟,小团子出入起来身后总跟着长长的一串,看到这样才让颜小月放了心。
八月,颜小月给银瓶和春景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婚礼,并在前院划了个一进的小院子给他们,这样,银瓶还是管着颜小月房里的库房和帐册。参加完银瓶的婚礼,杨潇儿带着佑哥儿和一群丫鬟仆妇三大车的行礼回到了蒋府,此后,也没听说蒋老夫人要抱养佑哥儿的事来。
已经有过一次生孕经验的颜小月,怀起这一胎来还是感到轻松,虽然不能跟怀小团子的时候相比。可跟金巧金伶她们比起来又要好得多。金巧生了一个女儿,当时颜小月还没过头三个月,只派了碧儿前去观洗三礼和添盆。回来回复说,赵成对这个闺女很喜欢,压根没有抱孙不抱子的说法,当着宾客的面抱得面不改色,态度安然,这倒让颜小月心中一安。生怕赵成身为孤儿重男轻女的思想过重,让金巧受了委屈。就是这样,满月的那天也让碧儿和杜若带着一马车的礼物进了赵府,受到了赵成和金巧的热承接待。一过完满月就带着回礼来看望颜小月了。
时间过得飞快,还没留住夏天的尾巴,月华庄就要开始起塘了。进入冬月,慕子归带着商队从北方回来,送给了颜小月两大箱成色极佳的皮毛。宫里送来两车银丝碳,杜若将东西收入库房,拿出好几块皮子让针线房里的人给几位主子做了衣袍。
临近年关,蒋思瑶终于传来了消息,她让唐海峰收了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但是表小姐的危机还是没有度过,颜小月给唐府递了贴子,约了日子带着杜若几个丫鬟,盛装打扮了一回,让蒋思言送着去了唐府。
这不是颜小月第一次来唐府,却是第一次见到唐夫人,中等个子,面如满月,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相互间见过礼后,分了主次做下,本来以颜小月朝阳郡主的身份根本就不用行礼,只不过看在蒋思瑶的面子上,颜小月还是以晚辈礼见过了。
后来,表小姐出来后,颜小月端端正正的坐着太师椅上受了她的礼,一点也没谦让。细细打量,难怪潇潇对这位表小姐不放心,长着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弱柳扶风般的身姿,我见犹怜的神态,怎么看都是一祸害样子,只看样貌,颜小月就有了两分不喜,一开口,不喜就加了三分。
“我还没进皇城的时候,就听说表嫂家的嫂嫂长得国色天香,世间无双的,今儿见了,才知道这世间的绝色是何模样。”轻轻柔柔的声音,吴侬软语的音调,甚至一挑眉一撇嘴的神情都极为恰到好处。
只是这话说出来就不怎么好听了,国色天香可是形容皇后的专用词,更何况她还是个郡主,看来,这表小姐应该打听过自己,只是没想到自己长这模样,抬起头脸上明明有惊讶之色,虽然隐藏得很好。
颜小月高高的挑起了眉头,嘴角半含嘲讽,看了杜若一眼,杜若移步上前,对着表小姐行了一个福礼,“表小姐这话就错了,这皇城里说起朝阳郡主,大多羡慕郡主赐药求陛下的大义,更多的是谈论郡主广施仁心,为西北大众送去良种,免了百姓的饥饿之苦,可从没有人敢谈论郡主的容貌,再说,郡主的容貌又岂是身份低贱之人可以谈极的,不知表小姐在哪里听说的,还望详细告知奴婢,奴婢一定要奏请陛下,让陛下为我家郡主做主。”
颜小月心中一声暗赞,这杜若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礼仪标准,说话低顺,与别的丫鬟比较起来,却处处带着一丝天然的优越感,看她与这表小姐对峙几句就能将人压得死死的,借起陛下的势张口就来,平民之家中,有哪个说话会把陛下挂在嘴边的这些都是带碧儿她们出来没办法比拟的。
表小姐也被震住了,笑容僵了僵,眼睛不敢看像颜小月,垂下眼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我,也只是偶尔听到过这么一说,并不知道不可以谈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