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刘炯的愤恨(1 / 1)
占颖本来只是和左丘才开个玩笑,哪能想到,他真的从看台上跳了下去,只骇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扑到栏杆上,探着身子往下看,准备着看左丘才被摔得血肉模糊,或是头破血流、手脚断裂的惨状,却看到左丘才的身子往地上一蹲,随即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占颖上来的时候,精神恍惚,没有注意到,之前来体育场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看台的高度,现在才发现,看台到下面的高度,不过三四米,也就一层楼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就是一个普通人,小心一点,从上面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何况左丘才是安保公司出身,身手比一般人还要强不少呢!
占颖没有开到左丘才的玩笑,倒是被左丘才吓了一大跳,直到这个时候,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猛烈的跳着,胸口都被震得有些发痛了,看到左丘才见自己惊慌失措,乐不可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跳着脚,指了指左丘才,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转身蹬蹬蹬走下看台,走到左丘才的身边,伸出手来,揪住左丘才的耳朵,手腕一翻,拧成麻花状,恨声说道:“让你还敢吓唬我!”
左丘才连忙告饶道:“颖姐,我错了!”
占颖被左丘才这么一闹,刚才有些低落的心情,得到了舒缓,看到左丘才俯首认错的样子,心胸为之一阔,心情也好转了起来,哼了一声,才松开了手,昂首挺胸,边往演唱会后台走,边说道:“这次姐姐心情好,暂且放你一马,如果还有下次,两罪并作一次罚,让你好看!”
左丘才亦步亦趋地跟上,竖起手掌发誓道:“我保证,绝对不再会有下次了!”
二人回到后台,赵雨琪已经换好了服装,再次登台,继续演唱会的程序。后台的工作人员,各安其职,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占颖和左丘才这两个无所事事的人站在那里,不仅对他们的工作没有帮助,反倒会挡了人家的路,给人家增添麻烦。
左丘才见这里没有自己的事情,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转头四下看,没有看到刘小雨,通过对讲机,得知刘小雨去观众席里巡视去了,左丘才不愿再跑绷子去找他,也顾不上避嫌,在对讲机里向他吩咐了一声,让他照看好演唱会的秩序,和占颖打了个招呼,往前面的贵宾席走去。
此时的观众席,不论是看台上的普通席位上的歌迷,还是下面的贵宾席位上的来宾,都在全神贯注地聆听赵雨琪动听的歌声,没有谁注意到左丘才的走动,连来到张冰洁、龚瑾、党秋蝶三个人的面前时,都没令她们从赵雨琪的歌声中回过神来。
左丘才在向占颖要票的事情,并没有考虑到自己,所以只要了三张联席票,被张冰洁三人用了,他过来,也没有座位,好在贵宾席前后之间的距离宽阔,左丘才为了不影响让人欣赏赵雨琪的表演,就在过道里蹲下身子。
赵雨琪一曲唱罢,接着就唱下一首,痴迷其中的党秋蝶仍旧没有注意到左丘才的到来,但是张冰洁和龚瑾却看到了左丘才,张冰洁起身要把座位让给左丘才,却被左丘才摆手止住了,迈着鸭步,挪到龚瑾身前,双手扶在龚瑾的双腿上,抬起上身,贴近龚瑾的头脸,说道:“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需不需要到后面休息一下?”
龚瑾笑着说道:“现在感觉好多了,赵雨琪的歌声很动听,肚子的那个小家伙好像也能够听到,也听得入迷了,不乱动了!我在这儿坐着,又没有动,不累,不需要什么休息!”
左丘才仔细看了下龚瑾的脸色,看到她面色红润,精神头也不错,就放下心来,说道:“那你就在这里继续看表演,等散场的时候,不要慌着走,等其他人都走了,没人了,再往外走,别在被碰着了!”
龚瑾点头应道:“知道了!”
左丘才说道:“那我先去忙了,等演唱会结束了,再来看你!”
龚瑾说道:“你去吧,这里还有小洁和小蝶儿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左丘才扭头看党秋蝶目不转睛地看着赵雨琪在舞台上的表演,连自己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对她照看龚瑾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这边的张冰洁,倒是一直关注着龚瑾,她行事也稳重,能够让左丘才放心。左丘才没有再多说话,伸出手去,拍了拍张冰洁的手,弓着腰,向外走去。
左丘才走进来的时候,没有惊扰到什么人,此时再出去,却被有心人发现了,那人向左丘才投来怨愤的目光,看着左丘才走出贵宾席,身影消失在舞台后,才收回来,沿着左丘才走出去的路线往回找,找到张冰洁三个人,眼神怨毒,眼睛眯了一眯,嘴角勾起一个狠辣的笑。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晚上在中油花园酒店顶楼平台上的晚宴中,被左丘才的羞辱,负气离开,又遇见冯一帆和李战辉的绿城衙内——刘炯。
刘炯从李战辉那里得知左丘才的背景,却仍旧放不下心中的怨恨,一意要给左丘才一些苦头尝尝,今天白天的时候,找了几个和他老爸关系不错,之前对他也颇为亲善的政府方面人士,想要借力收拾一下左丘才,以及他背后的豫安集团(以刘炯的能力,自然不难查出负责此次演唱会安保事务的豫安集团来),却没有想到,那些人见到他的时候,仍旧像以前那样亲善,但是当听到他的请求后,却一个个面露难色,神情不安,闪烁其词起来,最后,没有一个人给了他令他感到满意的答复。
刘炯这次认识到,左丘才背后的豫安集团,党老爷子以及祁凯等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黑道人士那么简单,竟然仅仅凭借一个名号,就让政府里的工作人员如此忌惮,连自己这个绿城市委实权副书记之子的亲自请托,都不敢应允的,岂会是自己原先料想的那样,不足为道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