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11)
李梨也目瞪口呆!他的鼻子急促地抽动起来!
豆丫钓上来的竟然是一双红色的芭蕾舞鞋!
郎塞的脸色变了!
豆丫喃喃地说,怎么会呢,这双鞋怎么会在这里被钓起来呢?
木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张蓝突然想起那句幽幽的话,我的红舞鞋丢了,它会丢在哪里了呢?
张蓝觉得那句话显得阴森可怖,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困难之中。张蓝还感觉到自己胸前挂着的小象牙挂坠沉重起来,它似乎就要落到海里去,好像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它。张蓝的手死死地攥着小象牙挂坠,她害怕它再一次掉到海里去,可小象牙挂坠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它要把张蓝也一起带到海里去。张蓝还听到了巨大的杂乱的声音,有海浪的怒号,有人的呼叫……
张蓝呼吸急促起来,她在和那种强大的力量抗衡着,她无助而又惊惶地看了李梨一眼。李梨发现了张蓝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心被张蓝投来的目光所击中,此时,他必须要保护张蓝。他没有选择,必须如此,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张蓝。
李梨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张蓝。
张蓝想,他们会不会一起被那种巨大的力量带到海里去呢?
波涛汹涌的海水让张蓝感觉到了晕眩。
2
p岛的上空笼罩着一层乌云,浓郁的乌云是从黄昏时开始聚拢到p岛上空的。珍妮独自地坐在海滩上,她木然地看着正在退潮的海水,企图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乌云密布的天空诡秘而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就像她不能够确定下午在那间停放弗兰克尸体的小屋里,是谁从她身后伸出手摸了她的脖子一下,她不相信是差诺,他不是个对女人有兴趣的人,他也不可能那样做,这和他们国家的传统信仰有关;也不可能是弗兰克,弗兰克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他怎么可能爬起来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冰凉的手摸她的脖子一下呢?
从那间停放弗兰克尸体的小木屋出来后,差诺送她回了她住的房间。
在她的房间里,珍妮和差诺有了一次交谈。
珍妮和差诺交谈,其实就是一种倾诉,她需要倾诉,否则她真的会崩溃。在弗兰克死后,她给自己的姐姐打过一次越洋电话,她在电话里哽咽着,她只是说,弗兰克死了,他真的死了……她重复着这句话,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姐姐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也都没有听清楚。她放下电话后,整个人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里,她感觉到了寒冷,极度的冰寒!
在这个岛上,珍妮必须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她想过找些岛上度假的白人倾诉,可她退却了,她找不到进入的方式,她害怕自己说着说着就无法继续下去,尽管她知道那些白人会愿意听她的倾诉,或者给她出些好主意,会安慰她。
珍妮也想到过找那个中国男子(李梨)倾诉,珍妮从几次碰到他时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自己充满了某种倾慕,但是他一定不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她十分清楚那个中国男子需要的是什么,他要的只是和性有关的东西,而不是别的。她不知道那个中国男子听了自己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他会觉得十分无趣,在游泳池旁边,她看到了他,她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怪异的东西,也和前几次碰见时有了不同。
所以,在差诺送她回房间后,她决定和差诺说话。从清晨到现在,珍妮的心路已经经历了一段漫长痛苦而又不同寻常的历程。现在,她的理智已经得到了些许的恢复,她可以诉说了,她知道差诺这个泰国人可以做一个良好的倾听者。是的,珍妮只需要他的倾听,不需要他的回答或者安慰,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他耐心的倾听就足够了!
在珍妮的房间里,差诺有些拘束地坐在珍妮的对面,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差诺脸上的微笑若隐若现,保持着一个随时准备逃走的姿势,他在听珍妮倾诉的过程中,一直注视着珍妮的幽蓝的眼睛,没有往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观看。
差诺没有想到,珍妮在说话的时候变得十分平静,她的叙述也有条有理。差诺也没有想到,珍妮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会如此让他吃惊。珍妮说话的过程中,时不时地打着手势,像是在平静地分析一件与她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