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敷药(2 / 5)
徐大夫收回把脉的锦帕,凑到陆鸿晏耳边小声地交代着些什么。
沈令仪听不清他的话语,却没由头地心中泛起一丝恐惧。
世人对女子的偏见与禁制向来只多不少,她饮酒一事在慕容氏那边能够递交成为把柄,自然是说明此事的严重性。
薛府对薛长沅去思凡楼之事严加限制自然如此,若被有心之人揭露,不仅有损名节婚事难成,更是会遭受无数口沫的谩骂。
沈令仪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角落里。
她不该怕的,她分明是厌恶陆鸿晏,嫁不嫁人于她而言并无关系的......那些蜡纸不过是他随意而为之,何须放在心上......
耳畔重新归于寂静,新花送徐大夫出府,屋中只剩下她与陆鸿晏两个人。
早有耳闻他脾气很不好,他会是毫不客气地指责,还是装模作样的教导?
沈令仪的念头直指最坏的结果,却听到他朗润的嗓音出现在她的头顶。
“这样的话还痛吗?会不会好一些?”
她睁眼望去,原来屋内新添置了好些火盆,周围用罩子挡好以免不慎起了火势。
而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声也小了些,陆鸿晏派人新架起木棚,棚下高低错落地搭起火盆来,火苗跳跃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住了雨珠捶打顶棚的响动。
搭棚忙乱时,徐桥月已经趁机离开了。
“徐大夫说雨天湿寒太重,我便让人多点了些火盆,如此一来也能起到些驱寒的功效。”
陆鸿晏的眸中带有关切,视线灼热地与她相交。
沈令仪想,如果这些都是虚假的,那她也甘之如饴。
她忍不住询问:“三殿下,您不指责我吗?”
陆鸿晏落座于她身侧,语气末梢带着好笑:“为何要指责?”
沈令仪哑然,不知如何去讲,末了只愣愣地回了一句:“三殿下海量。”
不在意,因为根本不在乎。
沈令仪嘲笑着自己,他只要嘱咐一句,就有下人争先恐后地去置办,何须他自己多费心思,自己又在莫名其妙地动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