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七节鲜肉(1 / 3)
第二百五七节鲜肉
这是一个中年白人。
他很强壮,发达的肌肉从胳膊和大腿表面高高隆起,腰臀和腹部表面还有绵软滚滑的脂肪层。他垂着头,棕灰色的头发从额前分散垂落下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目光能够扫及的每一个人。
“他是东二十七区的奴工头领。那个区的奴隶数量比我们多两倍,从上个月到现在,他们吃掉了我们六个同伴。上个星期,我和其它几个区的矿头谈过,共同瓜分这个人手下的所有奴隶。至于他。。。。。。是我们今天最好的晚餐。”
李嘉俊慢慢地说着,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省却了血腥混乱的争斗过程,直接让林翔明白自己目前想做的事。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被捆绑吊挂在墙壁上的白人男子听清楚。他瞪起滚圆的眼珠,其中映出站在旁边林翔和另外几个人的面容,也映出了李嘉俊从后腰皮带上抽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弯柄小刀,慢慢地走向自己,伸手抓紧头发,把低垂的额头高高拎起,把锋利的刀刃横压在头皮表面,由上自下狠狠硬刮。
既然是食物,自然要洗剥干净。
李嘉俊的动作很快,也很稳,刀刃以六十度角从白人男子头顶斜斜铲过,把所有头发连根带起,密密麻麻的血点从青灰色的皮肤表面渗透出来,以肉眼能够看清楚的速度缓慢扩散。剧烈的疼痛使白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惨嚎,却丝毫不能阻止李嘉俊手上那把活动的刀。它细致、平淡,绝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残留下发根的凹凸,锐利的刀尖与刃锋相互配合,把所有可能藏匿有淤垢的部分彻底剜除。
“开水————”
扔下捏在手中的最后一把头发,李嘉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侧过身子,让出差不多半米左右的空间。两名站在旁边的奴隶连忙端出早已准备好,装满滚滚沸水的一只破旧瓦盆。他们把几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细麻布放入水中浸透,用特制的铁钳夹紧,把散发着腾腾热汽的滚烫湿布直接覆盖在满面鲜血的白人头顶。
男人充满血丝的眼睛猛然睁圆,瞳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骤然微缩,强烈的温度刺激使他根本无法忍受这种残忍至极的折磨。他大张着口,爆发出音量足以震破耳膜的惨叫,勉强能够活动的脖颈像疯了一样左右乱甩,而那些被铁钳夹紧的湿布却丝毫没有从头顶滑落的意思,而是被两名奴隶死死按住,用力在已经破开的头皮表面使劲儿擦拭。
李嘉俊端起脚下装水的瓦盆,把足以热温高达九十多度的沸水泼面倾倒在男子身上。液体与身体接触瞬间,男子喉咙深处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嚎,光滑的皮肤表面顿时显出一团团触目惊心的鲜红,迅速扩张的毛孔中间也出现一个个体积不等,形状各异的半透明水泡。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根神经被紧绷到极致,随着残留在身体表面的沸水点滴慢慢滚落,完全扩张开的毛孔中央,也释放出充斥着各种杂质和盐份的浓粘汗液。
“用开水浇一下,有利于排出残留在身体内部的污垢,高温刺激神经,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出最多的汗。吃起来,味道也不那么腥气————”
仿佛是想要为自己的举动做出解释,李嘉俊自言自语着,顺手接过另外一个奴隶递来的热水盆,再次从白人男子头顶浇下。在伴随着粗重呼吸和哀求的惨叫声中,把身体转向几个站在旁边的奴隶,淡淡地说:“清洗一下,弄干净点儿————”
工具,还是细麻布,加上人手一把的弯柄小刀,四名奴隶分别围站在白人男子左、右两边,双上双下,仔细、认真地清洗着他身上每一处藏有淤垢的角落。
刮去掖毛,用潮湿的热毛巾捂住身体表面,把表层皮肤完全烫熟,随手轻轻一抹,立刻就能撕下一层薄薄的油皮。
奴隶们两人一组,把白人男子的手、脚重重按在墙上。站在附近的围观者中又走出另外几个,他们用钝口铁钳紧紧夹住男子的指甲,使尽浑身力气朝外猛拔。断开的神经把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迅速传递到大脑,反馈到身体最直接的表现,则是目欲眦裂男子口中凄厉得完全失去本音的哀嚎。
李嘉俊双臂双臂,神情冷漠地站在距离男子三米多远的空地上。右手指间颤微微地斜夹着一把柳叶刀。两寸来长的刀身呈扁平形状,薄薄的刃口锋利程度与医用手术刀差不多。它在五个手指中间灵活地跳动着,傲慢而强硬地从缝隙中穿过,却没有在皮肤表面留下丝毫刮痕。
“你不该动我的人————”
漫步走上前来,李嘉俊伸手扣紧奄奄一息的白人男子下盍,把那颗已近半死,头顶光凸露出皮肉的脑袋用力扳起,用冰冷平滑的刀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吃人还肉。。。。。。这才是所谓的公平————”
话音刚落,神情阴冷的李嘉俊忽然狞笑起来。他反手抓住男子咽喉,将其整个人朝后用力推朝墙壁,握在右手的柳叶刀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刀花,旋转的小刀停住瞬间,柄端已经被手指紧紧捏住。未等站在旁边的人们看清楚,寒光四射的刀尖,已经狠狠刺入男子咽喉下方与锁骨连接的位置,在刚刚清洗过,被粉红色晕团占据的皮肤表面留下一条醒目的鲜红细线,继而顺序往下,刀身与切口也越来越深,一直划到身体最下方,绕过绵软萎缩的生殖器,把滚圆的腹部彻底破开。
白人男子的嘴扩张到极限,僵硬的肌肉似乎已经失去让它回缩功能。黑拗的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空响,这一刀的效果远远比不上指甲被强行拔去那种无法忍受,足以使人发狂的剧痛,却使得男人潜意识当中残留的最后一点点希冀彻底消失,如绷紧到极致弓弦的神经中枢此刻也彻底松缓,在这最后的,也是致命的打击下彻底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