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2 / 6)
谢晋笑着客气几句,那头段文裴处理伤口也接近尾声。
箭已经拔出来,搁置在桌子上,日光下泛着凌凌寒光。
李湛一眼就认出弩箭的样式,这是阿絮的东西?
箭,是阿絮射的!
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意识到真相如此,那颗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心又蠢蠢欲动。
阿絮很讨厌魏阳伯吧,不然不会出这么重的手。
李湛笑了笑,俯身朝前方略微拱手,“伯爷骁勇,刺客方能伏诛。还望伯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射箭之人,她胆子小,想来是无心的。”
南絮胆子小?
胆小的人不会在危险来临之际放出弩箭,也不会在被他掐住的时候敢反咬一口。
他摸着虎口处快结痂的牙印,眼里闪过激赏。
这繁华的京都里多的是哭哭啼啼,经不住风雨的高门贵女。
依附着夫君生,也依附着夫君死。
而这一个,很明显不是!
他打量李湛,书生样的男子谦和温润,不够锐利,却在他面前宣誓着早就不属于他的主权。
刚才他进来喊住南絮,可南絮并未理他。段文裴微哂,青梅足马也不过如此。
“驸马爷多虑了。”他身子闲散地后仰进圈椅里,方便太医保扎伤口,淡淡道:“要论起来,她射我一箭,我掐她半刻,两下相抵,我并不计较。”
话音未落,李湛已然变了脸色。
难怪阿絮要遮住脖子,他以为是在混乱中不小心刮蹭了,没想到是被人掐的。
他再顾不得什么驸马公主,满脸怒容地冲到段文裴面前,质问道:“南絮的脖子是你伤的?”
他是个谦谦君子丰神俊朗般的人物,如此有失分寸更显出几分歇斯底里的不甘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