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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这是胡乐步入社会工作的第一年。这么久没回家,胡成和何欢都想着等胡乐回来要好好地庆祝一番,何欢的打算是等胡乐回到家,一开门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胡成为此偷偷去买了一瓶好酒,藏在床底下,准备父子俩喝上几口。谁知胡乐连续坐了两天绿皮火车,广播里不断传来晚点通知,到站的时候凌晨三点,夜晚坐黑车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客运站招了一辆嘉陵牌的摩的。由于是冬季,天还没开始放光,已然到了五点。
打开家门的时候因为劳累脚软,不小心被门口的鞋柜绊倒,柜里的鞋散了一地。胡成红着眼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不求人。听到门口的异动,以为家里进了贼,打开灯一看,是胡乐,倒在地上,脸上泛着油光。
胡成:“回来了?”
胡乐说:“嗯。”
胡成说:“先去睡吧。”
胡乐说:“嗯。”
本以为睡到中午,早上七点的时候被生物钟叫醒。左右翻身,虽然身体疲惫,但再无睡意了。胡乐走到客厅,何欢和胡成正在吃早饭。
何欢说:“乐,怎么就醒了,坐车坐累了吧。要回家你也不提前和我说,到家也不打电话让你爸去车站接你。”
胡乐说:“睡不着,哈,车票难买,我都以为买不到回来的票。”
胡成说:“哪会买不到,铁路局有钱他不赚吗?”
何欢说:“现在是春运啊,你都不知道外面多了多少人。”
胡乐说:“有什么早餐吃啊?”
何欢说:“只有白粥榨菜,你都不和我说你要回来,菜都没有买。”
胡乐说:“哦,那我吃点吧。”
门锁响了,进来一个头发不规则地翻起,满面油光的胡安。驼着背,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脱鞋。
何欢说:“安,你哥回来了。”
胡安不说话,胡乐也不说话。等胡安进了房间胡乐才问:“他去哪了?”
何欢说:“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在同学家住。”
胡乐说:“放假了?”
何欢说:“早放了,今天小年,哪里还不放假。哦,今天我和你爸要去厂里做工,中午你就随便煮点东西和你弟吃。”
胡乐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