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搜山检海吗？（2 / 3）

西多再次下达了分开进行搜查的命令。

给祥子分配的搜索任务是左边外侧方向。祥子来到十字路口，第一个发现就是，岔路反而比主路更宽，更长。一测量，足有1米宽，单侧就长达1米。在他的左手一侧，远远的看见有四座紧闭着的门，此外没有任何能够提供标识或者参照物的物体。祥子一边慢慢的前进，一边按照西多的要求，仔细观察着每一寸的地方。这是采集视频数据的基本要求，汇总之后，由智能辅助中心合成完整的三维图像，向指挥者提供。

自从探查者小队登上镜幕子体之后，与之相关的影像就同时出现在指挥大厅的三维投影中，画面上，既有小队队员的个体活动影像，也有合成后的环境影像，都稍微有些延迟。信号延迟是无法完全避免的必然现象，即使以现有技术，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尽量缩短延迟时间。但是否需要缩短延迟时间，是根据指挥权归属情况决定。指挥权已经下放到小队，这一点点的延迟对任务执行没有影响，就不需要纠正，反之，就启动高速传递设备，提高信号传递速度，甚至超越光速进行信号传输。

主舰的智能辅助中心将维护者对搜索现场的分析数据也同步到三维画面上，在每个队员的活动影像旁，一串串的数字和解释文字不停闪动着。这里的分析数据，也同步回传给了小队的每一位队员。

但在指挥大厅里，只有3幅画面与此有关，而却有同样数量的画面显示着风光号传输的图像。从三维投影的数量来看，指挥者的注意力明显没有放在祥子这边，至少没有把恒星镜幕的搜索工作作为最重要的事情。这样做当然是合情合理。m-15对于久恩星系来说，是危险，甚至是灾难；而根据现在掌握的资料表明，以恒星镜幕制造者的技术水平，不足以对舰队构成威胁；而他们的态度是善意或恶意，也不明朗，不存在必须采取进一步行动的前提，仅仅让武装侦察舰半岛号进入备战，而不是全舰队如此，已经是指挥者当前权限能够做的极限。

祥子缓慢地前进，缓慢地搜索着，终于来到了第一座门前。

从外表看，这是一座左右对开的双页门，每扇门成长方形，25米宽，5米高，向墙体中微微凹陷进1公分，一道细微的缝隙出现在正中间的闭合处，缝隙宽度仅有千分之一毫米，祥子完全是依靠探测设备才能够辨认和测量这道缝隙。祥子不由对其加工精密程度感叹了一句。感叹完，就发现自己的疏漏之处，马上重新测量了门与墙体之间的缝隙，果不其然，也是千分之一毫米。

做完这些工作后，祥子重新回想了一下，感觉确实再没有遗漏的地方，才盯着门框上部，位于正中间的位置研究起来。

在探测设备的帮助下，祥子能够清晰地辨认出，这个位置的里面，藏着一个小巧的发射装置，正在有节奏地发射着红外射线。这个很明显是控制开关装置，而且是感应式的，无论是针对形体感应还是针对电子数据，祥子明显都不符合开门的条件，无法让门自动打开。祥子调取出探查者出页玉此前破解门禁的数据，打算依样画葫芦。但5米高的门框让祥子迟疑了一下，还好同样有先例，照抄即可。祥子控制着思维努力与绝望同步，让双手位置的部分固定架子延伸了上去，然后用将粒子膜和骨架变换为锋利的刀刃，刺入门框中挑起盖板，将红外发射器的样子暴露了出来。

这一次，祥子没有忘记先对外观进行测量和搜集足够样本，再继续破坏发射装置的外壳，仪器内的零部件才真正暴露在祥子的眼前。里面的东西，虽说是叫零部件，但实际上只有一张薄膜一般的银色物品，薄膜中央有三个凸起的小方块成纵向整齐的排列着，薄膜的两条长边上镶嵌着一段扁长的线，从盒子里面延伸到门框下。祥子取样后，调出已有的模拟程序，接上线路，开启了另类暴力开门模式。

也许是因为编译模仿程序通过学习得到优化，所以这次开门的速度很快。祥子稍等了片刻，看见门缓缓地开了。

祥子判断，房门内不可能有危险，就站在原地不动，在门半开未开时，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祥子很失望。里面是一个一百平方米的独立空间，但除了房内的左边有一排柜橱，右边地面上立着一个像基座的物体外，余无一物。祥子想了想，没有急于进入房间内，而是沿着道路继续向前，将后面的三座门一一打开，结果发现，门后的情形与第一间完全一致，才进入最后那间，开始细致的搜查。

房内左边有四个一米宽的门页。祥子先尝试去开第一个门。对着这扇门观察了一会，在3米高的位置的正中间，发现了一小块凹陷下去的地方。祥子试探着用食指尖触摸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又稍微加了点力气，再次按下去，这回祥子感到手中立刻传回轻微的回力，他马上缩手，随即就看见刚刚触碰的位置缓缓弹起，与面板持平后，整块门板的左侧打开了一道缝隙，祥子上手轻轻一拉，门应手而开，露出里面的物品。

出现在祥子眼前的，是一个酒架一般的置物格，一排六个格子，共25排。但大多数的格子里都是空的，只有最下面4排格子里面有东西，是一筒筒的圆柱状容器横卧在格子中间。祥子确认图像已经扫描完后，没有检查这些圆筒，而是继续打开余下的三个橱门。但后面的三个柜子里面，虽然也是格子架，但架上却空无一物。

随后，祥子来到右边立在地上的圆形基座旁，通过扫描，确认这件物品毫无危险后，开始观察其外观。这是一个直径2米的圆形台，高度15米，底部稍稍凹陷，弧度很小，只有1度。祥子绕着这张圆台转了一圈，发现了在壁上有三道光滑的凹槽，每道凹槽的宽度有4公分，深度2公分，把圆台的台壁均匀地分割为三份。这个圆台正对上去的天花板，也有一个同样直径圆圈，祥子通过设备，再三确认没有遗漏后，就对这座圆台进行了采样，然后转回橱柜的位置。

来到橱柜旁，祥子先扫描了空置的格子，发现里面有一个机械卡榫，他尝试着伸进去，顶了顶格子底部，随即听见咔地一声，格子里面，从左右两侧分别弹起一个半环形的弧形板，同时在这个格子里，伸出了一根小棍子，祥子刚刚按下这个小棍子，这两块板又咔地一声缩了回去。祥子即不放心，又起了玩心，随机又挑了几个试了试，终于确认这是用来固定物体的机械装置。这才小心翼翼地捏住一个圆筒，另外一只手按住棍子往里面推了一下，又是咔的一声，手中一沉，这只圆筒的一部分重量就落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