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智斗方丈（2 / 3）

“想好了没有，别让大家伙儿陪着你晒太阳啊？”围观者中不知何人嚷了一句。“就是，要打就快点儿打！磨磨蹭蹭的，怎么像个娘儿们！”又有人不耐烦了。

王本草向道胜抱拳道：“请方丈容我与长辈商议一下。”

道胜佛袖一扬，道：“好，给你一盏茶的工夫！”

王本草转身走向王正义。王正义先前怕王本草出事，已经站在了校场之中，此时距离王本草只有不足五丈。见王本草走来，王正义眉头更皱了。因为他很了解王本草，如果是想投降，他绝对不会与别人商量；现在他来找自己商量，那必然是还想一战，并且是来讨一个取胜之道的。

“你现在怎么样？”没等王本草开口，王正义抢上两步，急急地问道。

王本草略一沉思，道：“内力几乎耗尽，体力尚可。”

“从第一场打到现在，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你出力最多，怎么可能撑到现在？先前你被古禅打倒在地，起来之后怎么反而更有精神了？”

“我释放了膻中穴中第二气核所储存的全部先天真气和部分内力，但到现在又耗得差不多了。丹田的第一气核我不敢再拆解了，接下来我准备靠体力和招式与道胜硬拼。”

王正义闻言，眼圈一红，叹道：“你能成长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易。你现在停下来，虽然不圆满，不完美，但你想得到的基本都能得到；相反，如果你再拼一场的话，不论胜败，你想得到的基本都得不到，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葬送。到时候，我王家绝后不说，你爷爷，还有我，还有你爹娘几十年的苦心都白费了。你不能冒这个险啊！因为你输不起！”

王本草有些不解：“二爷爷的话有些奇怪。我知难而退，反而能得到；我迎难而上，反而会失去？”

王正义点头道：“人心远比你想象得复杂和可怕。你认输，将来行走江湖，好处多多，少林寺首先承你的情，其他门派包括宋家庄也不会觉得你是巨大的威胁，娶宋月既有面子又没有压力，水到渠成；而你所做的一切，也已经为太平山庄赚足了面子，庄主他们也都承你的情，一定会把炼狱使和副庄主的位子都给你的。相反，你迎难而上，就算胜了，少林寺首先成了死敌，其他门派包括宋家庄也会将你视为巨大的威胁，宋庄主甚至会担心你要是当了他的女婿会抢了他的山庄；至于本教，你应该更清楚，到时候诽谤之言一定不绝于耳，你想要的名分和职位都可能落空。”

王本草一阵沉默，随即道：“二爷爷说得有理，但孙儿也自有一番道理。就算我现在认输，也已经把少林寺得罪得差不多了，承不承情都是仇敌了。至于其他门派，他们已经见识了我的实力，想与我结交的自然会主动示好，想算计我的也会更加想算计我。而太平山庄，就更不必说了，不论我认输还是逞强，他们都不会认同我的，我今天的表现，已经足以让他们嫉妒。所以，我要赢，因为如果我赢了，宋家庄和宋月小姐会更加看重我；少林寺也会更加不敢得罪我，其他武林门派也一样。至于太平山庄，以前的我软弱可欺，如今我要强大到无人能欺，无人敢欺！”

王正义点了点头，叹道：“唉，看来我是老了，真的老了，锐气不足了。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你我说的认输与打赢，都不是最坏的情况。”

“那什么才是最坏的情况？”

“你拼命去赢，结果却败了，输了。不但输了未来，输了名声，也丢了性命！”

王本草转头望了一眼道胜，冷笑道：“那个老方丈虽然佛法精深，但据说武功并不高明。我准备用我的体力磨光他的内力，然后再击垮他的身体，可能需要费些工夫，但直觉告诉我，这最后一战，我能赢！”

王正义也盯着道胜看了一会儿，随后轻拍王本草的肩头，柔声道：“不要忘记你父母的大仇，你不能死，甚至不能受重伤，否则你就算赢了，也是输。记住：觉得不行了，就大叫认输。我就在这儿守护着你，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对你下黑手的。我的飞刀，够快，够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水袋。王本草双眼放光，一饮而尽。

“我不会让爱我的人失望的！”王本草说着，转身走向道胜，朗声道：“大师慈悲，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完成这次的挑战，不论成败，我都要拼尽全力，请大师成全。”

听到王本草如此回答，道胜原本威严的面容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咬牙，喝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轰隆隆……”沉重的雷声突然响彻天际。

“咔嚓！”一道刺眼的闪电忽地落在少室山间。